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% `5 _, Q: e2 T  x8 k( C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# n  k% N3 U& x+ v* i2 j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9 q; ~; w9 y$ R  K9 s: U9 n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/ ?) r9 ^0 X( _$ m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" i5 i/ |5 J5 E! R/ H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( A3 z( h! O: {4 K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( ~) N1 O8 X& _4 j  i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* I% r$ o+ @3 n# Q! W) L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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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' V0 H" q% H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! S6 n; N& I4 D- x# }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: _  ^, U* z6 A: [1 o$ u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8 v' @& j4 R+ U  j( d  ~7 [6 C' j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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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! q+ c7 A. c+ B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9 M0 e: w0 U7 F, V7 i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: V! P+ \8 t. R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4 c" C8 Y0 X, t, z1 l6 _# S9 L4 e
: }$ q! w1 {  p$ F5 D% R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, d- F1 E2 \& O$ N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$ T5 d- [  }5 I* ^! Q5 l" w" H  a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' G0 K+ P; R5 l* D8 {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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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/ M& X* K9 O- E3 ^5 V1 F- F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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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4 f1 G8 U/ Z' E( C! Z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0 \+ Q9 P, P/ [6 ]6 o5 O2 P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, O; T) g+ H. y* ]2 L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# I! e4 p. P" r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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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& }/ _% x: g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1 f9 n, y5 d! @; |6 R) d1 X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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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' _8 P! u! X# H$ U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" s. z/ n, N: j! X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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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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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0 T) g& J: v" W9 |' Z" j: t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$ d7 i  J! _( R! M  p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; J. l1 q  ~. i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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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# s9 c. i- A5 X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! H+ ]7 t1 d4 q+ B3 H) U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6 K: @- Q8 h& ]# A, u* U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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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  ~! v3 A" A/ D/ F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6 L2 v) P4 m8 E& `6 h& I6 ~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3 ^$ V* C( u- I" [& f3 n2 p( c- k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+ Q/ C! o$ e8 t8 c; J- O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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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" Y9 K5 B) D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& m7 b; i' y/ J4 r( K' v7 O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8 M* z& R8 j; p% f" t! [. Y4 B$ b, a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7 h) g6 \- k) R! K. [& z  ^/ n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* I- Z4 Y$ q; i! c6 g8 ^3 K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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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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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6 A( d6 Q1 B( X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 w8 G0 b7 r2 \; F( c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8 e: D& O, P) E$ I8 }, ?( n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# ?, \3 a' }) y% C. j6 N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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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d; n9 e6 ~' z7 P5 b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, r6 G% s5 k6 @4 y9 V, I0 x3 x, ?3 @  m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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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- ]9 `" F5 _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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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; e; q; e7 c# Y! N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' V0 d" E, ?; @' H! A9 V! g& Q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: H1 S, T" r  K! D0 W4 a2 ?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% B+ D( m* v6 Y6 G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0 J3 z+ W( q1 E8 y( h5 @- z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% l9 A, ]. I- f4 s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: A/ R0 p. y3 q: C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9 s6 ~* F/ s2 S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1 d+ |) ?# C' I' h5 X5 @3 N" J3 Q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; {; R9 H5 k0 i& @( V- @9 e5 R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3 T2 d( [6 `% g! L7 l. |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8 ~/ b  k. ?3 d0 g$ i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: d: G4 E$ |* x# E6 V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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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; o/ L5 L2 H: e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  w, A2 z/ }2 W2 z- D$ k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! V0 h4 \2 J3 }- A0 h% g8 f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- N1 ~6 Q- Z9 e; E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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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O" ~0 [' N7 r- S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% _1 N/ K4 [) S2 ~0 R" y. b9 l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. X4 A4 m% X& b2 P: F. e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2 R( g! {% ?  ]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+ ~2 D( P/ E4 x3 y7 m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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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! ?# |. N' O1 H, `6 W0 }  T, W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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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# V0 T* a* a! I. T/ c  i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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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3 r: `9 Y& }) i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! q5 ~5 a+ @) k+ d! J7 Q8 s6 A些絮叨。

5 }; O$ P: ?! m1 \; T! j9 h0 T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) F+ J+ l6 R( }7 Z6 O. \  {4 w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. U- N7 S4 g1 ~8 w/ G+ C  Q1 g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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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t" k$ Z7 ?0 o# Z) v  ]4 x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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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# N+ M7 g8 k8 D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" s$ I' Z, p' V5 ?5 s4 a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5 Z& o. n# Z) d$ e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7 ~/ w6 J8 t, a" W2 Z0 l7 ^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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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r, E0 m6 p/ ~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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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: q, ?8 c) Q* b$ N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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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. Y3 M# |  c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3 e6 s3 W2 C- t3 Y$ x9 }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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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" ]3 j6 J4 [5 O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# X) K+ h9 I  G: {" R6 m4 b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3 C  R% D5 ?, x3 [4 v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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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0 l9 K8 I% M+ \. ]. W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+ ~% M1 O, A; D  x( p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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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3 F$ j& @8 O2 J/ ]+ e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' K; \) m1 N! v  i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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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7 k9 n0 E9 k, ~! k6 s# Y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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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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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5 P' c1 B6 R4 U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3 z9 e% u( {  h4 [  n6 Q) n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9 s; Y8 w9 G) m4 i. y+ Q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/ D9 A9 q$ o) H# D7 C1 v7 V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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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: q, c' c/ K7 S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7 y2 R! M* Q) x2 Z7 a% V' S1 f. s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6 {5 }0 \) ?% T* |$ x7 ^, ]+ }2 J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, ~2 \% x% f4 t; X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3 b( D' v& e' u/ |他到警局。

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% w2 \4 w' r/ e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' p  a! {, @& s5 [& r, w7 q  @( {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6 `# G9 V* R8 x! c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+ `: |% c& g% V# b1 K. x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" W+ F* k5 T# v/ f& r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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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4 E7 o) i* W- H1 m, Q  T( H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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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" Q) U& e$ n) [% u6 Q) d7 Q* w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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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' Z6 R4 ?5 E! ?" N  T) _2 A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$ C. h6 L  z, K! |3 s( B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! x$ _- q# _; ^$ D/ l  t9 {3 f" i
" \: q+ F6 D; }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( L( b! N5 l5 M1 ]* ]/ {$ y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+ {0 C( @. x6 f. W. o& ?( ^
, a+ S3 \% |; b: Y' N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3 w$ @; b: {3 b2 l& y5 ~3 `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* V, H' [% ~( \& _: m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( y- @) p& Z; Y% n8 E2 r: k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/ ~, s& d& ?1 n. ^' K, f% A2 `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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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1 [; S+ t0 A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3 ?$ f  D; Y7 n% \' q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( G& ?  d& x% i妹么？”

- H! M. a, N% q7 T: k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; q) r: F! }- R4 M: V0 Q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9 F* a0 ?3 c0 V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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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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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3 d. T2 g4 b$ Z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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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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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6 C2 p! G% D" i% R/ ~9 d6 i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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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$ [. i% O+ G  Q0 f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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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; A* _. b9 h4 ~5 O& U7 a. n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* J' d  F1 A4 U8 T' b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$ `5 ], B% P# P9 d7 t: }: f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! J' Y$ F6 T8 k3 m7 w9 C5 M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$ N) D, j9 N2 _  U

6 X3 C( i4 [- u4 u. t0 c! ?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+ v) |. f2 d4 i4 v" m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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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( ]6 ?1 j' i- |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# x) x6 m6 f5 S! C4 X; Q# H8 ~5 x* F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- o- D3 |  d% F) E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6 b" ?# |6 f7 A" V% y- L  D' F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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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1 y2 g9 d# s+ t  @  X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. |, K  T$ X7 R' z9 b道。
0 N) s! v* ?, g
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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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  {7 Z+ ^8 ~0 M# S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+ U1 L0 l' j& n4 H4 a" r- X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, X+ @+ m5 Y! ~' ]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/ I* k# E* U' M' C5 w$ P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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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. W# I2 Z9 ^2 U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; x8 X( W; I, B' X+ N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2 K9 c0 k0 _. F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% b  I3 \0 D4 ]) C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3 F1 H! n/ D& P+ I, o9 g
. l) z4 x, K" h, A$ l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9 E* [0 E+ o: M& ?5 j: t5 U0 T" O2 j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; N3 J" l- a/ I' _) A: _$ _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9 {1 C. v6 `1 C( H; Q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) t# N* {) p1 Y6 z! {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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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  I$ ~# y8 a, n, y: m/ V+ h5 \+ s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% f5 C8 s) E1 U$ D+ K9 E9 K  F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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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! t; m0 \- _+ ^( {) x9 m) }- M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% T5 C- \  R- m7 ]& V- |0 X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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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9 i4 ~$ `3 E- e2 W& E, v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$ ^7 e8 E3 X6 n, M' e8 ?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& s$ H/ d  S; M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5 |/ y6 K# ~1 N& W$ Z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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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- @" G0 j5 Y7 s8 `; L: L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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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2 j5 L" u. a% K5 B  M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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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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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3 x1 V* T0 i+ i; m1 C
- w% H& C3 C1 P& c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3 W  \! o/ d0 [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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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5 r7 q. Y- c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3 O; ~4 ]: u; p2 g& ^! b: c4 o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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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+ B7 j$ s0 g  c8 c, i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$ i0 J" d- U% U8 Q8 X9 _2 B; z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, n; k, u6 ?  P' [1 i0 D8 C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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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3 z: t& _$ u0 A5 ~$ ]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! x3 y1 G( K* `( q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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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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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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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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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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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9 S4 ^7 N- K1 L5 j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, u2 u8 V# U, S& P5 W0 v8 o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" Y3 X, W8 y8 r% m& o9 l  X/ z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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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; P" _0 `+ K# d1 z  t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3 z2 D( {; ?: F- L2 m: Y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$ d- o" J& ^" p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, d" b3 \  L& {4 J+ \0 s; t8 @! }! Z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$ R% i4 C! c7 B& `7 T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' p9 q3 w3 Y( I! d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  }: y; f9 ]6 O2 B& x7 [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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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' I, O4 {1 p- u1 Z% p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* R& p, y$ v% \( J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  [% l& G5 Y4 c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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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d1 a( _  w7 D+ ^" Y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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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h/ k) \9 ?/ Q+ a* N6 x+ |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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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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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" z+ _, X  r3 J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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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~+ H1 I" |5 P  W- m' Z' z' \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+ N9 E6 c8 u+ V1 o" a) W% g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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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& C- ~  ~2 w" o! r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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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`& C0 L- @! Z, J/ x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9 f0 ?3 p7 r4 x$ B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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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1 d, @4 v. Q. r5 w* R1 a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$ c9 {9 s& @6 p" e2 y5 z6 h外一回事儿。

7 U- H9 Z( o: _* P# i+ l/ c; ]( A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' d. U9 P( L3 ^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( V, d- O( m4 `. ?7 h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" n% X- h" s" e7 Z5 n, G6 f; a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$ `$ |; Y8 j3 v; E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+ y) C; l5 e: ~1 ~0 H) `
# _! W: n6 Q* V  O. `. g5 k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$ D- t' }0 A% W2 _2 F: v9 [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3 q& {' K; k# A5 r6 l; Y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  |+ m- h  n  K) a! g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: m7 ^6 S+ T" i9 Q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- a0 A, `4 }* e4 A1 d* v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5 q9 U- s7 G2 ?4 a- a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) G( G8 g8 D% \! A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% p( r% S+ i1 Y6 X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, n  ~9 i5 w! w- P/ B+ b3 J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2 T& S6 N& _: g! }6 m# `1 G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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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- Y- Y! u7 o+ Z$ A. s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. I+ ~6 C6 b/ j1 \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0 J/ Y! ]7 P, m& U' h3 Q" A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$ I' Y! J) o+ Z- Q* R1 Y% f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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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! X4 O, i& D0 N- C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$ ?  ^$ e8 \. _3 N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7 \/ a* s/ D& r" d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& \4 F9 @! H: }; u; O1 @- a0 \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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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?  l( q  B3 C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! g4 i0 [0 G& Q9 t4 ~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" S0 l8 ]7 U% D) L) y) {3 l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3 a% F6 J! H. e* F1 o! h+ Q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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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6 p, b! ]! b) `0 I0 m3 @2 b4 I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& W2 _* g1 W3 _/ ]$ d6 J0 g1 H5 d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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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?: h6 n7 {; e* j1 P7 T$ d( b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: K- b* U! r# ^+ i- X! |7 [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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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. s2 X- l& M; Q( U* W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' X0 S" x* o" @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5 i. x2 Z) i/ y7 V6 p6 a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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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/ o7 V' @# E7 E- g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; K* |& e; w4 D; V1 H( c/ Y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7 f8 i$ [% J) l, L& J$ l. d" o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/ }% g* V2 c: p9 G% f) @) E  H4 X5 O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" W3 W% S: ^7 Z' O/ ^$ H4 j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4 {+ c4 O; Q; [3 R7 i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, j# b' c; ]' W, g  g/ i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# h, r8 M$ Q9 ~3 U; Y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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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( |; {9 Y- y+ \- D# H; E$ L" K3 E& Q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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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& x: j6 \5 k- r2 O6 d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2 a# L, k( e! r; }9 {$ o$ o" b* @( M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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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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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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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0 \2 u8 A+ `3 P$ R  ^/ L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3 m5 {! X. d" D! H, p
9 I" N8 p1 @& X4 |! h" h4 Q1 l  k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- t& Q- K- @/ ^, C0 |& [2 m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( E' c6 \  _/ H9 H' X, Y* S
3 g7 i* M" Y6 u. a5 z2 s$ P! l% h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- _/ H; x# A. _8 U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& P5 X; @) k7 v- H$ q; o; {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* @: S1 W& F, }  S
* C/ z. ?$ a6 }* t7 h# [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: y1 x$ X* t- N! h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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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7 h2 j- _' d: i8 e: I; `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* `4 f* {. p$ u/ h) f
6 a% k) k' s' \: l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, N) J" [; W: n0 a$ n
, r" X# f. s' u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2 Y) }* J+ k) A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2 o4 F4 F& P" y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/ C7 k  M+ J0 H6 N6 j) ^. G* m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6 Y4 [5 S  X  M7 A! k& a- @  P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  L7 x5 m  N* K5 |7 ^: Q1 |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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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% U5 b4 q+ ?) k  ?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: d5 a3 h; q% P6 `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8 P' e1 A  q& d! Z! ~! [  S$ y( z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' J) b0 A- P& V) b+ M4 \% X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  e8 T) m5 k- e* p' U2 z; w+ U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! N& M  r8 p7 M- \& c+ I% m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; @, p1 Q' Z" ]$ y: @7 @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+ i9 L: ]3 T" U0 h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! I+ I$ Y8 B% x9 ]- o  L& X% N7 h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* {5 T0 R) \0 A/ p+ k# k1 E) b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) o  j" w0 H  @1 Q$ h; H( V8 ?$ m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, E4 d7 Z9 y! V/ t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  r: A2 u0 c( T( l& k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  H$ [" C! J2 |8 f  C/ {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* z6 A4 W' c% R' b/ G; c6 i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
: P& v0 f* k/ D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2 j) O& n1 P- @! m% D  m) O, ]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5 O; w: I# E. P$ d0 S屋。
3 l& t. _, C/ `8 Y
, A+ ^, R+ D2 ^! t6 p2 ^! ~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$ v$ S0 i) v# n0 c5 F; u( S& y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+ M' V9 i/ _) ]* h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' k. f2 e, {" j. `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9 m" Z5 M) q- L. y5 m' ?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1 S, P2 V" [4 }3 z: O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: X1 P& p- X/ F6 y- ^1 x$ K2 K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8 K, D. l9 B+ v& t" x8 I( [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0 P! s9 i2 v1 r: y7 g. \2 Y: J5 N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* [$ o& S$ G" i1 q9 L; L2 `' D8 q9 W4 M! S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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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1 ]( Q! Q7 c. ?' z' Q1 f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) Z+ k7 d4 A4 J0 z6 g1 B7 V( H
. a8 ~+ C: w% a8 Y+ r9 \' t" J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) |( h. Q3 R; R& J% O1 v% Y9 I2 c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) {; D4 R& V! L3 T  }: M2 H5 n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+ m4 N( X4 U* v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: X. _% u' q7 c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' r  [* j% k# ?1 \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7 z6 k' N5 D" E6 W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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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4 L( }( J9 s' m  u) J% v6 d) `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& ^" w! d! \0 C0 D  E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: T) D7 V) |8 f6 D: A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* v# t3 m3 ^+ p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" @' r3 V: k- S$ k. v: @1 E7 o$ c7 O; g
# C" A, P5 E4 Q) H- P; N/ q+ w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5 e) [' _  T* k
8 `/ \" K# O1 o) x9 `( }- o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8 l! B9 K2 t+ I: ~( E“你说什么？”

0 t& F' i4 j* }0 C  p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9 l( T5 \6 {/ o# ?# o9 y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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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/ o& w  u: ]; `/ o/ w. H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! {5 @/ K5 c/ }7 r4 K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1 ~( N# a+ s8 L0 H5 }& K7 I. I5 i6 A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# j1 z6 n! A' _5 t) Z; W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: X7 O5 P0 _( Y8 x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" h7 |! k1 N: m/ G7 o8 ~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7 N1 p- _6 z  ]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/ n* t/ z7 c% l+ D8 t0 N/ L, Q/ U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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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" F% C- o1 @. z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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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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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* n, a7 D4 S1 s* K+ r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, t; h" k% H& h' u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/ b7 I. |# h: G" T/ X- Y* s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% b3 z5 q( `0 B! u% [了一声。

  [- ]6 u  i) V( [( Y* T1 _! `0 A2 ]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# W) S* O, v' t/ V2 W$ z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. B. n9 r! a" P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- m$ K  F: x6 y+ m  c% `更加美丽。
1 V9 c; z9 ?7 N
% x! J% a7 T8 n5 J& _  E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6 t/ I- g( l4 P5 {7 p+ D- k
- V8 ^0 K) d: \1 Q! l7 B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- F6 F4 B1 T8 w8 X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* p3 k' H; i$ p. z* @( w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3 K5 e' R" i) j+ i( v) F. e柠檬。

( M. I4 l) o. R% r( u2 n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- l/ e- O7 N: _" L0 z3 K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" R" U" K. P( Y5 K4 j/ O  W- `/ D# ]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  Q, ~; I: v' q- Q  A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- I1 u' y9 E! A7 {% Q! w# t5 B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: g3 U: I" |# W0 q# N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  n7 b( p) ^4 E* f% V. ~1 t# J9 F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! |2 b9 K( V+ u* u* b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+ `7 G5 [7 x# b6 G" N6 y8 Q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9 B/ l% A" ^- P9 S9 k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
2 k$ O4 I- a: O, v3 M& U" w, n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& j! x' K' q9 g- ?; |4 L. P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5 O6 C3 Z! a. ?+ z) ]' p4 `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, k7 D% x0 v9 c# D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, r7 g4 T2 P5 V2 Q1 u4 j7 ]. d2 A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, l9 r- a4 Q1 x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* C; @& \9 P4 Z, e" C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4 r- _& ~* L, o; G) M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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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1 p2 p+ U$ j. Y0 P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8 ~9 o7 _: N8 Y7 i! \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0 Q; c: D3 w; ?" G
* J8 I5 ^; M( j! d& g6 v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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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* S2 q7 x" ]; G6 p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/ Z9 E! t& _2 a+ D- C' k+ g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0 _( t* m: j% _3 ]/ G" {) X0 l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+ W4 g' X4 g4 l4 c) N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, |3 m, }- ^. [, o$ I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% A& F; M- s1 S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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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* u* u9 D$ Q  v$ E5 n$ x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$ r; o0 b4 E  P1 _9 J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8 r: f" s) N5 n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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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6 Z% M8 X& D  K& K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5 |' @# L) p9 x# J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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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T2 L9 w# M( s. J  C2 Z' s; x6 }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7 Z" _2 A9 ], ~  y( c* _1 t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& o. [8 v$ L7 d1 c7 w. e) g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# I7 l! V$ T! ^2 b& F6 L
) D$ P" ]  b/ y" `" L9 w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0 l' H/ I; U3 P: O: ]4 n( ?. |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' V6 P' t3 L  {  o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* D. v8 v/ h$ |+ q7 z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2 n# U/ j# d. V# X! n  R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' P: i" f3 g$ L5 S5 C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& l' R/ l  Y5 c4 ]& K) w. Q8 j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# @2 [$ J% ~9 [) ]1 t* `! F3 `
9 f# q1 h5 s* m+ Y# ]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8 J$ L. }* n/ \$ R+ C) m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) x) u" @* X; r% ]+ o3 g* D, L  E. `6 m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& W9 \' ]9 X) A1 P; ~0 |" b) p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( C: B+ o+ X1 K3 t# T% C3 u& W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/ ?% I' m' V! K! H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2 [$ p' |1 ]& ]7 ^; C* |" \' J7 ^/ H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7 Z, `( H( T9 w" k0 |+ v! h% x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% ~. Z2 ^; Q( `2 V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5 s! W1 j& [0 j  B
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% p' m4 e7 A. s! e' }- S
- c( q1 K0 W) T. T* H( J  ^" P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! b9 H; ?4 W# p! L) [# ~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0 D" {& X7 C5 K& ?' {$ ~* I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4 @! }/ v% C* D. t  f, s* _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% B3 s9 f7 l( X, w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& f3 p" L- W8 F$ f$ p  B  n* K" t
& ~- ^. l2 L- b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7 y  q3 X; ^" {! F0 f* O; V7 d8 L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# ?3 F. Z$ E8 ~5 e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1 G- Q" b5 H  v来。
1 O* U5 @- i% F
5 c2 e) n3 Y. ~' K  I/ M& ]* C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& Y, C: K  t1 t8 A; F8 N4 u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" I6 L$ W. H& T  [* N2 ]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: u* F4 A& ?- f( w- H3 b6 c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8 k" x+ P5 B/ M7 K5 z2 t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; c3 |  A# p5 S2 b1 G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4 ?2 g2 R, T7 @; X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0 y( P8 v. e5 }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/ O$ }+ b. l7 S  P) M9 Q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5 M! l- M( b& K# i1 B$ p: ~
/ x4 `+ \- j$ H# E8 ^# e) ~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6 \! }! z/ d+ t. a# Q+ L
* F! D) ]8 r6 K; M! S& y) n, L* d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0 _) g& M3 x; x/ I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7 A7 p* A9 X/ M) s, w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, {( V6 Q0 b5 X4 u: Q( J7 f2 _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0 z; g# P# L9 h( E4 ?
  T  [" D: \! X; y8 F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) o' ]' z! h& z3 |1 H( s5 x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# Z0 C9 ?3 Z. d) S. S+ h" ]/ u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. M5 W3 Y. ^1 {- g' V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' c) j- j8 `, }& O% m轻轻吹气。

  c. q& V1 m% T# G# x4 H* y5 c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4 @4 M/ T/ q6 E  K" {$ I, c' g
3 G4 v' S6 s$ J2 s! |7 f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$ v8 {- b: M3 \  l5 h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& y& E, X) E4 D$ }& P5 J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! }- `. V3 S4 ~! @道要什么。
" o: {) m+ c8 h1 Z  C# F* p
7 L) o: z( v1 g. M# C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+ J" ]  v( T, A: a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: D8 \0 ~+ }& f. n/ n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: s- @, a0 {$ d- Y5 F. z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! d2 X/ Y$ V2 F1 b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
6 w9 J! h! {; F8 |2 O$ ~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* O2 y1 y9 P/ I  ~9 O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3 B) ~, o3 F8 S. O了。”

1 {( X4 i" U3 [9 `7 X6 i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) _% h& Y: i+ i0 d- o! h# n1 k
+ u  K7 p0 L! f2 v  n, y; N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1 X- c3 P, |, `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* l1 e7 S7 t0 ^1 Y' I* e# W; N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- C# O5 H5 h; ^% F. A' L; V2 [
* |% y1 X1 N* q+ ^$ Y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& C3 n+ f7 i5 b: n+ @; s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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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$ H3 r$ {4 K1 X4 h5 m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1 n6 X+ x* z  ~* K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4 O8 S4 Q$ D& J( V5 U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  w4 v" L7 u5 S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7 ?. u$ ^+ u( g; I& z    他是白痴。
% H5 h6 }0 s( |) P& ?0 O
; j8 s( G0 Q+ Y8 R8 Z& D* I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8 Z+ Y5 V& b* p9 {; F9 o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# i8 H. ]. i$ M8 w/ K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7 f+ Q: q/ o" [3 `  `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" k: Z7 C0 j/ J1 B( @! Z$ x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2 p! ^9 c1 ?6 ]5 _3 U7 z! X3 F  o, t5 ?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) s7 Q/ G5 K5 ?9 j0 t; ?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9 x0 J4 W0 a7 L1 x/ c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2 W( q/ F4 j5 q1 S/ S5 F* S
9 X9 e$ `6 z/ w% N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" Y( p6 E" {* E2 X! b$ e( D2 Y$ d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% ^- K9 x: h9 h! U  d; G
0 w# e- O" L; `: b: O) e; |) z5 P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6 U' k. M! v: W* T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8 a$ r0 t. P- J- T) _' C9 {
8 `7 O6 h  v6 @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8 {! D: v3 n9 K/ R# |+ H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: M5 W; \8 h7 w* d. w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1 [  H5 u7 E! g  p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5 H7 K7 t+ d+ z0 r操你。”
2 O* H4 A3 h. T
# B5 M3 f- x  s' |( X$ M/ w' g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  q9 t( |0 n* e$ \/ l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4 C+ q. v3 ]. ^' B& \/ [& c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: t- }! X* k9 w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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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+ m1 c4 {! T+ m( q& Z0 _7 p
2 C. y1 G1 U: D5 X/ L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9 W" S! _/ U- J9 N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- X' t$ R% A9 J! `! |6 g% E5 s  q/ r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; r7 I3 Y% r3 Z$ T5 F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" J; l4 Q: B/ Z3 l4 k' E" e  j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# u! k7 d. Z8 }$ Y& y' F0 i: E- r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. U, t6 h" j) K
9 p! [5 I) @, }/ l, Z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4 {2 o# t7 J& _+ z) Z' Z+ x' _  |  O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+ I: J+ k& `9 E0 ~: m! J6 `- ^& s滑动。
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  H% m* c% b! {! ]" J# W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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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6 o1 }& F! V5 ~$ {8 G7 C6 g, J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: q% q) t7 @, |# H1 a  b) o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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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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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q% o4 [$ ^# A+ S5 Z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6 A2 L) ?0 B6 ~* E9 R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0 [1 _* l, Q: M. D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# W( ^5 Q" y) G3 ?8 {8 B- I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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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, |& q6 q+ u, M* h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' b" i; d) u5 Z% f) @, w7 t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 V8 p9 c# x/ j; B  |6 o  n8 |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6 m6 P5 p) P" a! o4 g! h. Z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1 ]4 |* f/ r+ |5 U3 ~. o1 g4 h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4 W4 _, ?0 W! N* p) f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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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9 l. {1 }; B8 Q+ E6 Z9 \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, `0 r4 H2 n6 @, g9 q& O. M3 x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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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5 K4 @2 `5 ]% q7 z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( O- G3 V# |0 ^2 m4 F( g. w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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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
; S4 ?* V% s: n* ^8 ~6 v2 ~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% f" F- B. x; s% ~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0 _$ r2 D/ r. A& L8 L, I* \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! U: k9 I9 e( Z3 Y/ Q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  w1 o4 J' h" X4 i4 f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" `6 E( u6 i/ }0 p+ U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! C5 y; Y  c: |# K2 n: I3 F0 }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  W/ w8 C7 y( N  Q- F8 c0 V4 q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; V- l( X% L# d4 J) T& A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" [4 @8 h7 u8 A3 |/ X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3 M# r- \8 h8 N- U4 o# V/ `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  b) N+ G  d& ]2 p4 r( g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! [1 v: }) f. s% W' L# E* R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+ V1 m1 _" ?& p3 b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' _4 r( P) F9 I5 ^1 u4 }+ ?
5 N) i# H* b- x6 v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1 \' C9 L( {* L4 c( l8 c    “看你。”

9 \" j* H& G+ y4 ]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0 _# B5 N* z! {  g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5 B5 _0 g3 ~7 k/ U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1 B9 J- F3 H! Y  D! O9 [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9 n; u$ e" i4 j( Q, i7 c: X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  T& h% \+ x/ [& ^2 w. @% ~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' ?. U% M! k; W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: B4 }) ~* O: u, N) E) t. G2 [7 k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 m! R/ |3 ]0 C5 b. x" U( y# H1 E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0 V( T5 h* F, y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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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4 l5 G: j+ G3 E# y6 V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! ^' O5 I' {- Y7 x# ~  b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2 N/ Q/ {% s3 [: X6 @7 n- p3 K( F9 j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9 F6 ?$ A: q' w" L' L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- ~7 q4 }( ]# {. s( F- S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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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" X( @5 p8 s6 N  }$ ~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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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& i" Q7 A$ i+ C) B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: V7 d6 v' W  l' N9 x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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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  C9 Z7 q7 Q6 d/ {3 s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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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  z4 O# w3 E: P6 N6 k4 x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, h. ~  w, X* e# l* x% b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" H% w/ g/ T9 p; M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 v$ A9 u: w6 p  s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5 q& I5 k2 ?; |8 Q; \9 W+ n2 }; Z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5 b' {" F2 ^/ t- z1 Z& c) G5 a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4 r3 B* |1 U: d: {3 P4 c/ C$ h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3 a, j' m* q& B
/ }3 C  N2 h  x% u; f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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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5 c; d1 B! j+ e8 _% k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( s( _% M; K5 b) a% z, @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+ F& [" F) Y; G( c! s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6 `* C: ~+ b7 y/ b9 i$ H9 i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- J7 a5 D9 i6 Z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6 a9 A  J+ H& ?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3 N' N- |3 p" V9 c# u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4 |& i. A/ q+ I4 I1 j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5 }- n& x5 ~6 h7 A. Z2 c
" k& x- n) L$ x+ [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  R! @/ l% ~% F: R+ R# t. H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0 U  L( }) C- W6 m& ]/ l0 r
+ |; l2 c4 N; Y* ^) U) L1 ?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& K' M+ G  h) y" e0 H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+ u  t! f( v, G; J" c$ N1 H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4 N4 Z% q1 \" g# T8 a( t- Z
. z, n3 n3 }2 `+ d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: w# w' _2 L; g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/ \; d! O$ d6 l1 K5 H: Z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; }& r7 }" }3 q& P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* I3 y. a7 D* ~# Z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4 a# c9 a/ x$ k3 H8 L8 n" P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3 ~) |# U; C$ j; W+ `% S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: B+ \9 }$ i. H# V+ ]
: Q* c/ x4 F; L0 w' j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1 Q0 V, B1 Z) V$ J9 P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" d$ F7 B8 y$ t4 _/ W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* j0 \# J/ q/ m0 o) `% U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% ]. B8 b9 D) `! v1 t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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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, r- W2 o# Z6 `. `% F2 v  \# I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' z4 Q) V% I+ r; i- K$ Y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: X0 w' K/ w* Z$ h% Q9 E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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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1 W: e$ a1 R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0 ~$ O4 U' n# n# w1 l* x7 O& e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6 q8 |" F. z. x8 C( A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! f: r, y& H2 h# \' B
0 w: M5 W' C4 H1 i' a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: U- Q/ ], i/ q: @7 W9 i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; X9 D9 i* L5 [; d0 x& u9 x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& P4 s( o, E1 R. E* w, U9 G# N/ ^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' B* x1 e- s7 i3 U) K; k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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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[. Y* q9 ~  r: `7 ~8 r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2 j: V# r3 F5 _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  W; _0 U; c' g- a% `) r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7 k+ u5 q" Y2 b. F+ Z4 {4 c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' u2 y& W! F5 e4 Q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% B" i$ O! }1 \8 b: e+ v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" X7 ^! H( g, d' z. s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4 t. [* i; d2 }' a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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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- N0 |' |( C3 n) ]) B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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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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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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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# L3 ^0 {$ e  }4 d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2 r7 a: ~4 a( b4 d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6 H% m1 K+ {, Z. t- k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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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6 x8 Q! _# {* z3 h: x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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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" g1 W1 c2 ]; F# c" n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& s& d# I' J! b4 {4 |; s! k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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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: U6 ?$ ?+ P, A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! _% R: S1 g4 M- ]5 v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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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, l3 @2 K. h: j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$ t' J  y' {! ^7 ]' p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: _8 w4 z1 @1 @! a9 t* A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4 k' L% L- p4 x
  E3 [4 V# s: r$ x" g8 ]" a' o  K5 o  i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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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9 y. M/ u0 a5 Q  d% z7 ?) s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2 }( I; L$ c6 ]3 r" y7 _5 ~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3 m8 T) o# Q5 w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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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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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4 L( q4 G3 ]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# L) u: d6 A- I+ ~7 k( ]7 ^. R! f( Y. q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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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: Z8 \" R4 Q% d4 C9 Q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- Z% S5 i( w9 m+ J7 s* g4 P9 S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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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& p' P9 K3 z2 `4 h& b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3 R3 v. J  g4 M- Y1 _4 n* B0 c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/ q& z' p# R$ |0 w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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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5 h; L, \  {1 |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6 G, K  E7 i2 }% W6 ~  R/ t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, }6 ^" q1 O* |# y- p+ l. Z8 Y/ @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+ b* S0 f/ T( U# s6 O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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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/ e- ^- V. n2 J& H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3 y  E' w) e+ X5 f  e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7 j! C- ~& o* I! Q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) a6 m/ j9 m- M3 z) C3 m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, A3 o, d! V7 r- P8 d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7 X+ t/ b6 g" ]: S+ F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& B: q7 d8 r* P* [3 g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1 s9 I, d9 e8 C# K2 b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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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) d. o( U" ^  ^! a0 a7 i& }' J0 S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) u" f9 ^2 y) q8 Q. T) m
* @- P8 h$ E4 z. \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* c$ L! h' p3 _  t5 X6 o" c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0 [0 E( {3 f- v" D1 _$ @8 A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' L6 W' J# @# R  h7 H9 O; D
4 L2 T) q. @% O$ t& Z5 B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3 {- K" }2 Z5 h0 K4 Q3 z/ D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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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. s6 \5 V: u5 n& x) _  m$ j6 P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# n+ C# T7 W8 M5 F, p( w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. S5 D- j  q% \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+ [" v. O  j0 }+ g* B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; b5 w5 X0 B  g/ S! B1 x8 w* Q- o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 e# O( @% ~- H& x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; W) `& R1 H9 w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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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, ~& U6 o6 \1 e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. {. `- z/ U, M+ Q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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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' P) O; m/ P; ~9 U% k( q, J+ e5 `, o住自己。
5 ~$ C# B0 m* T" M- a! C' ~* H
; o; U& b: \# D- r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0 k: R( }7 G$ e0 ^9 v! \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( ~; |* U; B7 z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) z  f& J- f3 B8 \: p0 O0 {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, C3 X& @# D" n) y  J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4 D5 T( J9 k/ X) l# J
  {8 M& S% N" v5 H! Y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& s, r. Z/ o- \/ F* p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4 x- A& K" b9 R9 q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2 X1 K& p. P) J% t' n. C- S4 T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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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9 \9 o1 k, N5 C3 r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" E" _" |! ?0 ~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/ E  h; }, c; n# ]( j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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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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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  V# r4 d: L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/ B- a3 w0 e+ p* N; }7 M6 O4 S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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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5 |9 C. h7 n0 A% h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. j4 j/ ~6 G3 d6 Q7 n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& j/ e  A7 o3 q& }- `+ `8 |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, \" B6 d4 u9 s+ w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0 f. d$ @/ J( [% X; a+ V. l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& Q4 y& i  t) g* l  y- O3 O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# U6 I% u9 m2 X5 x- h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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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5 s8 l; w! w5 V( o: e; s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, `# |! a8 q# \- Y/ M4 [" k; g$ ]& A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6 G5 O' S! s% k: r% P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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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2 w) U# U! k' x5 @! V( N
2 d/ g1 S+ a9 N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6 m$ @- n, @7 b- A6 K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% i! ~+ X' n3 u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3 r7 U6 o% M2 y; \+ R/ X; E% e  m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( B" B2 s. v! H5 _# {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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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% P( }, E6 I: v0 v5 {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$ s3 h) a3 d& z0 K+ e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& b2 N# A4 l9 s4 c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1 M2 C/ w1 P" ~" g# b$ g3 l6 t- x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; y" b8 m) H* l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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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0 }" W8 @" C9 U6 c2 Y6 {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" [, Z3 F- H* l$ ?7 T
. V! J3 ^/ c, [2 d# a+ J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$ Q; u+ O" k# ?1 u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& \6 }. Y& ~, d& n. O0 B& Q% r. G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8 ^4 W8 H  i2 r3 C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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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! f" Q5 z, q% ]  G8 ]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% G7 Q* E& n  J8 v# w
+ Y' q8 N! j0 t. B% E$ X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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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  t4 f* K/ n$ F( x1 H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$ B1 M2 V; E% o4 O* @+ o, l- H/ S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/ d# D3 K9 r2 M+ {. Y& E8 s+ |3 |  d' t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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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8 f9 U% t/ \  H5 d, K( T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- y, U3 x- N* K/ V" n% q1 X4 U有些尖锐。

7 a* \  J$ x1 o# v% h( O% y: h& j9 b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( r) {" b8 B: @3 g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% j( b' j( r/ w8 Y. }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3 n' v  ?  q, y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1 v# f2 I8 ?  h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4 }3 q& x- `' X; t7 \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" L( q: G( l$ s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! C# g$ `. w& y/ k) f
" R3 ^1 Q0 ~% T7 l" z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6 }2 {) R: G  q  M. f# l7 a  W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$ u( U9 @' a) F+ V/ q9 C) g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$ V/ Y5 L9 I& s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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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( n2 N- j1 x! W5 x" \* Q/ o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/ b! `% k: e3 |6 n- f; V! p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5 L, C, s# Y) l9 W- ^( M! j1 c7 Q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2 x+ s2 Y4 }. a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9 ?3 x& v+ |: ?- u4 u, k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. N* }9 d- r& _; {, p* Z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9 H" j6 O! j# L+ t2 o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+ E9 I) ^. x, J% _" o. x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/ l4 }( Q3 \7 J4 T0 o3 p" Q0 o) F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) h: E+ n$ V$ B/ G1 H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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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# r( L& l3 f0 m- f8 n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3 S- U0 r& W) e+ R, l2 T7 Z: g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( [9 a; t# n0 g# F* I8 r, T- t* i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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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h# M% Q& J  x/ r) A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: q4 r" R5 f3 ]5 U+ B7 F1 v8 Z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  X. x6 C: m7 g. [3 l, g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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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5 ^6 u1 a' q3 m' D! I7 D8 K# p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! Y# K5 d/ ^9 T0 W+ B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; V* v* a" ]/ t6 f( O1 O, z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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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6 q! H* G8 w2 C) p. F% w  R& s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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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l. H  V* R. I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" B" T: y. d6 _& v5 K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+ ~% n- f) j# }& p0 Z2 ~7 e9 _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+ [( ?1 A* q4 B6 H8 U% E  E4 _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& z3 K5 C5 n) b  T$ K" h  f: Q5 ]: t& E
- U2 N8 g1 d# Q/ i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# R, ]" s- J  C& g$ x* r5 v+ u0 O! f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8 c) R  o+ L+ z6 I2 n2 m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  p1 ^9 Y+ F: z" M+ G9 `) M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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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7 g1 n' ]5 X6 b& H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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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% Z/ ?" u8 J% O) |* S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  z1 D# Z. N( G6 F6 G  W  j. i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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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/ H7 j, g' H. t% b5 `7 o* M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  F+ Z. V! w4 l+ F7 Z" c" B# `我明白。”

  K; j& q) g- i% n4 ~/ c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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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% P" v4 k0 j6 f' B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8 g  U0 E, f9 c0 d: c  ]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- ^0 W+ o2 X+ R% c3 p1 R8 z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& O! c( E# {: B6 i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/ L& E  ]! Q3 ]8 L1 N3 L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  H' j; ]6 ~9 X下阻止。
8 H' k+ @4 ]6 U! c: ?; z3 Z
$ R6 g1 j, I1 t2 J! W- b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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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; o& f% U3 ]0 n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: p2 G6 X4 j! }" \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9 v* t$ w* v5 M5 D) H, a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" H0 k% q  A8 E2 l' C( `- o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. z6 I. i  u5 N4 \& s! z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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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; r& @# w! s: J$ g5 u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3 u8 m4 _1 L/ |/ v1 x# Y: s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2 R- O5 i. T/ d2 B3 E& d6 J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! {( w8 b: c. e0 f. C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( }( c( z! O1 [6 t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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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
4 i, d) |* s; \% N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" A  Z5 h# }' {# b( a1 t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3 v# `; x" _6 _( V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1 V; w/ _. l* m. c( [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1 t7 r5 ?, r* i$ h0 ]- v! T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9 I- T/ V" l) z0 h- n- _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; P% [( V6 d6 [  X- @# ^! H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9 R6 u, L5 D; _$ m/ ~& o& f1 v. U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8 R* o" e  ~; g
* h+ z5 @$ L1 ?0 ~! s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6 v  a3 B; @$ T4 h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4 H  m- G6 z+ E2 K  J* A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: E( e' Z) A4 r) J8 u' h8 k2 n- `  A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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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6 z6 T; s- u5 i% E; v4 C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7 h; u1 I. W$ E* k# }) {5 x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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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4 T0 r) u. J6 ~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2 p4 B$ d7 D- B3 y5 T" e+ h) k/ [8 K' a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8 O" \) q9 X+ p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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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: _$ Q3 l2 {+ p0 r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0 l( D) w2 t. h7 \
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" h' u$ _) \+ n! G! E/ |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6 h3 x7 [% V# _1 u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' a4 n  J7 z. }( x8 K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' m! h" x* n  t+ N. q: _: O0 G' k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7 ^/ u5 ]1 _. L  g, ?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4 H3 y9 x6 O* a+ W; Z+ `$ E- m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' F% k9 t% g/ l$ P( l, t6 r6 `& ]“没有。”
1 v& \) P! X+ M1 w) {2 \
& q* H3 d# R: n. u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9 |, c0 \4 X! Q2 U
' ]/ a2 f$ ?& F/ P" t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/ X# b* e  d% ?0 U* P+ R" ?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7 E8 g! v- Y/ J$ G+ K* b. }, G
* U( n) _( N/ Y4 R6 l% U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8 r+ k0 A+ V" y. l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9 I; E0 P! k0 q) ?' u  F
) _. c: I3 D: h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+ z4 e6 M; L; i6 ]) z7 D难临头多久？”

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2 I: N, b, ]5 E+ k- U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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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6 A+ n6 ~9 R9 _0 r& M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8 I0 w8 [- g+ Q- _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8 _0 ^# D; R. d" `4 K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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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% Q% n9 S$ F+ q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: D% Y$ l- Q, i( T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* n6 V% [& A. O  c) y. h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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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8 }$ x. l/ y, P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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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\: K/ C: v: [0 @# X* a6 P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! O0 J0 K- D9 @7 G: \: \. C: j& E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2 m0 c! t# g" |9 k) _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" C7 Y# K5 R% _8 R6 U) w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
1 S7 L( G, l; h2 |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0 o8 z* ]0 l; G6 ]$ U9 m6 H$ v4 l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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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: f+ k3 D' o" y+ S7 \7 i. i# E9 i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' Q) W+ a& v$ h. C人怎么说？”
1 I% ^0 p& S5 N% y9 s5 M4 X2 k) j( @
* S7 Y1 a9 w) U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8 W" }2 `5 L; Q$ r& M* x6 t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  E; l( g  f- @+ Z( d; o9 }1 B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8 f, g2 l6 O! q8 M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0 v3 C8 O9 h" W3 c1 G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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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! _- w8 n. ?3 x/ O2 x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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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d9 M1 I, C' i% F/ n3 B% c3 k  G    “对！”

8 X. M7 Z  X5 y" }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& ~3 M9 \* l. G. h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. [, e6 N4 J, [9 Q$ g( Z* r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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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5 q# k) {  H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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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) g9 ^$ ]/ m+ x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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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$ E$ U9 W7 m. p% N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, ?7 H$ |9 r0 k. z9 n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0 r1 f5 D8 T2 ?" c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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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^! [* U" B# H- u& @" _1 |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) ~* C8 U3 q- G* T# X& B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( ?9 A9 Z* c1 r# w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/ E. b  x- ^6 v! X) _( r. D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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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}6 w) _" e* }3 U1 K' e) w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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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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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( n$ u. i% v* t4 x: d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5 j7 ]6 _; N* g4 Z/ N/ Z8 b7 z  u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! H$ ^2 z% ?2 c2 y7 g# y8 U2 R1 @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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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- e6 ~1 G- J% e6 O, I" o" F) ?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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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# y: v! A  J6 @, {# w2 Y别可大了！”

% O7 z6 k: E) q, v! ^0 z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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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# W9 y$ L# L8 P2 y0 O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4 v! G+ H' H% c, w2 W. W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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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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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! ~- D! K( u1 D- d! n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0 l! P: H! `& o% w! s- R! B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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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9 k" k/ v+ p# T, S, h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: B: f# L: S! ]8 x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7 _* z- m/ K: X/ l4 L- H( P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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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  V) Q1 h7 Y  i) k& `5 N  H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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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* `0 ~6 d$ K& X2 k( v5 t+ Q6 e; a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3 w# T! d: R- H  r* T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5 U( b" }5 e9 N5 g& ?% L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. [( D) f5 _( O; P+ B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' |% p" ?; ?4 k8 }, {4 T6 O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8 ?+ V. a* o# k0 W- R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6 y& M) I) R: J2 s& a! m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5 w0 d3 v8 J8 p9 u2 ^2 W* F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: O- `0 _) [2 K  V. h5 g! C; J
" i2 P8 Q3 c! }7 V5 z( I4 W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- R4 B; F$ k) S9 p4 D3 v# G  D# t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' Z) K' G' T, ?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, H' r% X- J' l  H3 }, M2 R% |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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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7 \; u& s% }0 x3 j  x2 N) P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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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9 d! V9 c0 `! ?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  K. s$ k' \9 R( u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  j1 H1 [/ H% s  q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8 T' Y' N2 u4 f2 `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$ u$ W6 f1 l9 e) J
0 i- v, B7 y9 r: j- Y) g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; d1 k9 W2 H1 _. w3 `! D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# g9 j2 B# Y6 Q# t! g! b" R4 B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! H3 W& ~2 P9 r  l* A% x
6 m- o$ H( G& j0 J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9 G& S. m% C  J. q& g3 y& |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0 Q: @8 [. d/ T4 E" ^5 e( H
/ S% c3 {' H8 W6 g$ N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2 [) d8 T$ n8 S5 z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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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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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1 [% R4 Q# s# n9 m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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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3 ]* i9 K$ O& r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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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^$ _  q+ @0 l  C: [7 U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, p; Z) v, I" u. R2 h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# y% F) ]3 o+ a# o6 S1 H* k' h
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  ?5 [) j! [8 c4 i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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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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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$ U+ M3 T* \0 u7 Z$ D# u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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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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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9 K. I7 ^2 _, l$ y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% O5 g, U+ i) d" V$ F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2 V0 t. o2 [/ Q2 \# w4 D+ b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" k  h- j& g+ ^6 @2 U( [5 k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8 P$ y  M  p6 \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7 j; e9 N* b1 d4 u9 f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1 |  K* o$ q, F( M- N- r) S  }2 a1 t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: i! w/ [7 P. G  U9 T: F; \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% [  y1 X) s) U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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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" e2 H; v; X( A5 \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4 A% n; e6 s' k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* b( E, f- ]0 ~! Q1 B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2 R& Y: q' ]( \7 c0 ]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# T; p+ p( @" t7 M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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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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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3 h+ n. S# a( i; R# l5 l4 L4 I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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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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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  D- D# W/ p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5 G3 b4 ?7 p: O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9 J# p" k3 g: q4 Q/ X7 w6 r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& m! W/ h: F( r/ w- ^8 H2 o. p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5 e( d. V. P: O. R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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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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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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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0 R" f0 B0 b7 T1 u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2 H) S: [2 s5 U2 }$ a1 M( U, d! R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  ^7 o5 r/ g. K3 c0 o  _- a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; E8 c' B8 K4 h, x2 L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" q, k! X1 |7 g% d* ~* Q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0 b3 l, }6 E& O+ p* K/ U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9 S# x* _8 G4 ^/ l# ]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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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