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( K& u% Q" b7 i6 z    十三年前

. P, h1 N3 p5 G" {' Y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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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/ r' s3 S, p1 W& i* E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1 L* ?% Z1 V8 m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. _' J6 Y! O: k' F6 `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3 m. F) S# I/ `8 I/ n) @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1 f5 y$ @/ D9 P5 ]& J# P5 s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* D1 [, L; }! n& o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2 L, Q. K+ O1 j- c: ]9 ~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" p) Y" Q7 n- T6 `! T% F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/ c# n6 m: b" }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$ ~. P4 R" ~. }! @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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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, B: i0 w1 c* s5 y, ?1 @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; W; ]$ k7 T( J8 F- w7 k4 K( ~! S! \0 |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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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]. _/ j& o& ^8 j( Z/ L, W# E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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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4 I6 j, X$ P6 U+ c# n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% E4 _) d1 H2 L) P' g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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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$ X' c7 X, H$ {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8 c! V; d! z' i, g% c8 t" N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& T5 E& F/ _! L9 j% C) j1 |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; L% S: Z' t/ }/ a" ^5 [* s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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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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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% X' h8 @/ a9 A. L  c& h& A* V, x1 t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( I# ?6 t: [" w+ e, b3 M# p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: r9 U6 c* M4 E) `5 Z' v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% q7 s1 N: B% Q! S0 \1 `/ N/ i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& R+ M; b& k& w2 r0 l4 k% S8 H. c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) F& ?$ a& R0 `. W2 t' N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8 f" K" A! X' s& L& `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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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5 F1 ]. T) l% `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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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h# }) k- x( q% r$ E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0 u" X2 }; }, V; w& p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' m, L6 j* j5 l9 }8 y/ Z# P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* A/ @8 w9 [9 r0 A% L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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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! m/ V4 e( M  s" J, [. e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$ O. l1 Z; [2 k$ a) \& R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! [2 h0 S$ I! {7 i4 Z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7 _: A( {3 E% m: s5 A* F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) O5 U. y# B+ p$ _9 P0 R6 Y4 [
& t$ R6 p- l( U& k3 L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% `; N: h9 |/ y- t7 z8 c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) S7 h; c* S+ S- q! |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5 V" U+ v2 B: _0 A% y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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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/ q& P2 d! s" N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& z- _8 S( x: d$ E0 `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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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  \' P/ g4 Z6 p$ Q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% \0 t. l7 U* F9 D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2 K+ I! ]2 \5 E# `9 b% {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- C2 _1 ]: o+ g4 x4 V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8 M2 w$ l% Y% }# M5 a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! _. g) @6 X+ A* ^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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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$ v; s' t* S) _0 m, N( ~' P* \3 O( Q5 e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% E' z1 W" ?  ~# z" r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6 M2 g% n( W* Y6 G3 s8 n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# h8 G6 K$ e, d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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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) ]5 c* w; n) \" u& B2 e& x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5 U+ Z5 x& i! F5 a( X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" L: D, t/ r: `! J. @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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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; s9 W0 H8 \7 a0 f( _$ u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  ]3 q/ m+ n% F4 Z7 [: V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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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
+ y' B/ B, x4 D6 x4 F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: Y& `' q  Z7 h$ o3 ?) I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* }: Q6 N1 I8 @: [1 Y! N+ q远远看着他。

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1 T' z; U% }/ \$ R: f  @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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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2 H+ G0 ^% e$ l9 L* n& C" s. ~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$ K6 m& ]& u- U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0 k8 v& i: A* p7 Z* W; r! Z) z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) l4 c/ T  f8 W- A. a9 v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! m5 H2 \) K' d, d/ ^$ U( N  d( o
! h* j  G9 _8 g: F; }  G! y. T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7 M: i0 \3 S+ V; e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) a  W( O! y+ W- d$ I" X2 c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7 V: X7 E. _# n. ~  x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4 n* w- I( g4 B- V& o% T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' K3 v9 z5 j4 T1 t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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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, v% u/ ~% o( S4 a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" H1 Q$ _4 `2 |" b6 @) \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# q- Z2 m$ m3 A  Z8 c* Z, p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- m7 a% T5 T# h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5 L/ J. s+ v2 y( u1 Z6 I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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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& K' m) r6 ^9 @8 d' l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* G* U: F( g% A2 L8 S# j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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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) k0 ]$ P. D. H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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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1 _; [& U0 I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& k) [. c0 H% I9 q/ i5 p! ]3 B
6 m; i8 M% d# j' H6 U( |6 a& p7 H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5 X8 b4 O9 G( C- L" m& Q5 P8 n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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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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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|7 N; I& T* ]" D+ @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3 @9 B; G& Q( s2 L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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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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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7 {( m- I0 P# @9 t% }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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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# n2 v' G& q( q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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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8 U$ s. _3 H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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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% D# ~/ h; t0 D5 y3 L4 [' H5 }) M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" H/ r: s# ]: l( |- V3 s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) M0 P* ]7 [" u8 P; G" w- Y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* D# e0 q' D8 u3 }佳人。

7 [4 d, \; ?- V  x1 P6 ]. F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5 s/ B9 K: C/ ~: v# j7 O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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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8 x# A1 G* ~$ E+ }6 Q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2 m" t7 B6 Z- ~* ^$ |6 ^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( W2 N! _! j/ r3 E, |他到警局。

% ^& J; {% b! z( N3 {! |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5 O* W  c- z3 r: O+ w' H; }" S6 x- ?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: U3 V$ f3 c9 c' h6 ^: K# u# @, T
) ]$ J5 z8 g0 [$ m1 f) S# s: E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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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. U0 d6 r( L* M( J6 B. B% @死人啊！”

" b& N! Z& h  Z" }7 e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  }) g$ {% N% e7 k$ J0 Q/ s. V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0 o1 N/ Y! }2 _4 n! g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! b7 ]7 j$ }) o; _# n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" w+ V0 |3 u3 y  y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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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# s/ }; x9 x2 c! l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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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" g& E8 {1 u7 z! d救济院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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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$ h; T3 W8 r' N" O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. n: z& l3 Z8 w, ^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0 [  n2 O) M$ [5 c. ~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) H' D+ ?- A$ T& S- y+ n, y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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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3 `  _/ t" @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2 E1 O4 l* x; N6 l' w& v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- P# O/ P/ M# J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$ z, U4 j5 J/ ]1 f/ |  t) |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. o) O$ m* n7 K% ?) `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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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& u4 h/ g- {* h' c( W* E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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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6 X& U) V& C2 ~. d: l9 C; G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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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, G1 {4 K. a5 l4 Z4 y" E3 c& @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4 ?" K( b1 r; U! R+ }9 k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* o. J+ n$ i! m, h5 s- i0 w0 W; v6 H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$ |# k# B$ f8 n+ a8 m& u) s) B, N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, p5 e1 Q( |0 p( H& X7 L* m3 a5 v0 n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% f" ?7 P  q& R7 h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) j6 X$ Z& v+ W" S* N, ^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& f% F; V8 ?- z3 w1 I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7 y, x9 a! E1 @" X& Q2 e4 P; y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$ x) S( v0 ?5 s% l( c9 z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6 j8 b, T; o) Q4 F+ C( f) \6 t! g1 \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' U7 y, X3 u2 n( d4 y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
& B& a0 a% I1 x) O  C3 [" M) e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, W% d" d: {& c7 h5 k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! \7 W8 J" [$ ^) e# p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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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5 Z$ e# ^! i* k9 }/ l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3 m' C* b% T9 R# o% q" P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" t$ j* j) V4 C8 v6 ]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$ V; s6 S1 ]% U0 V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3 r+ ~& M3 `( x1 d: x  \$ }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6 p0 x3 a+ L2 a6 j: G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3 l) J/ l. b  Q! V/ ~+ @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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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K4 U# A! S/ l, Z. f+ b: O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& |$ @; `$ O& D# A0 h) g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* @2 A/ L: A: g
- ^9 }; H% }2 s( E5 \2 a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( i$ f4 B3 R& ^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; b0 M4 G* |  S) n: ~$ a" ^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) K2 A  ~0 R; n2 |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( I7 v: I2 ]2 ~- E/ M$ \3 x
  S' M0 k6 X, x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$ v& p, Y1 J& ~/ l; @' M# v5 g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7 [1 |7 @, l- R- a  q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/ F+ r& S0 T4 E* h8 N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1 b% F# e7 {# t. h! n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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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# m& U! b+ M* I8 O: N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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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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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; V+ B/ {8 k9 Y' H# W, v$ Y3 b! s+ R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6 v; l8 N8 n! d2 h+ T% y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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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$ Q  n" P3 T1 y1 {4 ^2 K0 h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; Q" |8 K! t8 f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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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& R) ]$ b9 h" m8 @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( d5 @& {- W# C, i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; M% I4 i6 X( n* B- m* }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4 x6 X9 z( j, c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: \) C0 ^5 ]0 G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) V+ n; {; ~; J* j2 g( S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2 z/ d  T# N+ K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3 s; l6 @4 N# D' B/ }, Y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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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( R8 X1 E" x7 S! h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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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" d9 [) z. o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6 W1 Z. l8 w) a
/ q- G8 W1 h  J- _, M) Q: h" `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. Y$ C; _- D' t( c
! K3 I9 v+ e! w' m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4 e! v9 P' Y" |, o9 P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# @* B+ B; b: K- m. [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3 C$ u* \; k' H5 ]/ c+ k, S3 a
6 x' W3 T: i% X$ N  d8 x9 h1 i* }4 Q! T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! f, I# L4 u8 A' S
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+ y8 Y6 A1 S) K# I+ |% ~# Y4 P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, S& m2 z/ {# Y: _) ~: T( Z0 g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: U7 o: t) @8 o8 r& ?" O1 y+ ^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/ @9 n  i5 B1 T/ {. p; `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1 W. t* B1 j: e* V) T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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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: u3 H* |6 B+ d2 E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4 b6 G+ E# F: a8 O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3 n3 s2 H* K" O9 b( w  O# U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3 T5 {/ s3 ?0 [
, \0 z/ m# I! i# ?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# V, @  r. \3 U6 a/ {- B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" i8 V' z% ]# T8 v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5 Y( z+ w  k6 Q) W: J/ g$ Z8 Q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% }" k7 K# ?: {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2 {4 H  Q8 d/ o& X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( o4 c9 @; b$ N) @& Z) \
; y' T- _( a5 ]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: }/ `! }$ j9 H3 Y, j外一回事儿。
! y; q9 L1 B" ?2 ?1 _2 b0 I
# c. {8 D) Q+ ^! i& L5 r4 R/ y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! {% B+ K$ f0 j; ?3 ^) y6 L5 Q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0 v8 m" c! A  o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+ E( y( |( c) W0 `" G1 e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5 N$ F7 c( W7 g$ v
# V& J/ X3 o" ~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7 d" V& s+ w' a- j. A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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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Y: l& n( N4 P: R& n9 ~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" ^$ Z# C! r, C+ o- S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2 \/ t" N, `+ w" _8 g" h8 u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+ c' f" L% `6 P/ q8 _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8 M- k, P! M% m( ~1 H; d0 K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0 Z" y' U5 m3 f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. U. b- s8 c( }! H/ t4 W
  D. K& W! h& a- A1 \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% W2 o* s! k/ I8 R9 ]+ Y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# c' N8 Q& a, t) ?$ f% x( M    十二年前

5 r4 y+ T2 H1 a3 j' p& N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2 K" L9 [/ w; f: F# \: j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4 Y& {5 R9 h0 y: f* i, ~4 A! N) A
- t0 h" t- A" u) \* {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9 z) \# `% G# Q: u6 i  u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/ v; y0 J: `/ F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/ l/ V, U! W( u: D) l* L; @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- b( S) g. ?$ K5 h1 t. K4 @3 I" w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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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" K( \) V# t' `; k1 v, Z6 A5 x, W2 X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. g. O( Q5 X1 ]1 U) ~0 y7 W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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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t6 A  K+ U. E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' Z4 A# l; H, u2 ]' ^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4 v" D, [( \! y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/ B7 S, T  B/ B8 t/ w2 t/ |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: ]9 F' |2 c. H! ]" Z' l. D3 e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, x  Y' p& P1 r. J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' ?% f; G$ r# k* K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% s3 \0 z: W, M9 M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( c3 f/ n) C  b/ U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5 G' y$ t; Q2 }% G) L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* s! ^. I! O7 v0 y7 l! L
. N$ C1 e7 f$ \2 P4 h+ K2 @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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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) @) a' ]! b( A9 H$ a# b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$ K4 @+ Y% U- k& e, _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
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/ o; @0 }. X: f+ r- R) U" Z9 U( G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" b4 E  y4 ~9 R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: x9 l5 d  B/ f- [$ l, @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$ ?5 Y" S( G/ N# b) A  ~! B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7 m: ]* Y7 c1 A* ~. a& K* r
  ]! W7 r( E3 p+ \0 e; _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7 q' Y$ p$ Q! `% T' v) L7 @" {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4 `4 o7 W3 y# x2 ]" Z  _
5 A1 C/ n1 i7 d* c- o4 C/ [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3 h* ?  W* k, i# g  p9 D9 b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5 y8 G. `& X5 S. v' T) D' [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) I  M: R) O, R  q2 r: V- X1 Z4 Y7 Y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7 e/ N5 c7 t# F( t& q5 N. N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1 K& b  F/ I% T3 ?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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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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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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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4 [. o7 Y* v% s2 r0 [6 b/ y) B4 q
3 @& N5 z/ t1 O" V8 b+ a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; L: c$ G( X2 Z) i; T5 w3 U2 ]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' D* l; ?' D! a8 _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; c; s7 o/ {/ T  H" V( Z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7 D! a9 ]* Z) p! Q6 J3 {, ^8 x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& C# \1 U4 N7 ^" A( H
; s6 j/ O, R8 r" i- q3 c% i% S& D" Q; b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( V- c. f! @( S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& t$ U5 L  @: t7 s) k7 c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2 f: B) b: G! t, I+ ~/ x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- c1 S+ A6 J% A  R$ `) b" y
* C: q7 K1 |1 \" P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7 j' S  ]1 w- `% d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% H& i' y, E3 F: A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5 U5 v; @+ \3 U# [8 w  K# b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3 D8 X% K( A1 |0 ?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! F% y3 H6 p! |) f: s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9 }, \1 t! [7 a- [' T* d3 q
. Z" m0 l5 i& W1 Z3 G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) D# `6 O# |: D. e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% y% H7 [: [, ]' d, B4 U. K: R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2 H. D$ U, _3 d0 p* n3 D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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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{% h: W5 c* K9 F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, [" i& P7 E6 N. G屋。
3 ?( X7 w" |: B5 `, V6 m- h
% ]7 ~$ E+ d# s. j9 {; q$ b' Q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: {: r# Y- r; _) E# f3 o# d9 W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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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1 }2 C# @3 x+ A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/ g1 g4 i6 ~! q9 d( P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  v8 Y# q- m  W( X1 o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. I( q! W( a6 f* P# o+ J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. C& K7 D) R' s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2 O# K0 |! Y0 Y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1 t- N. f8 M2 l; r% e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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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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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" ~8 f+ T* u' {2 T& x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$ ?$ k  [* ?% ]" w+ Y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% ^% y: }4 t) `2 r" I4 C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. B7 y$ g" O0 w3 n9 v& A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7 H& A7 {+ Q' A7 F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5 L8 Z) t3 q& a, t; n9 O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2 L! `8 S& t/ m/ ?* L7 p7 W5 K7 f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+ W) _& H$ {6 n, V+ A% q& z+ H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. `( u/ K; y, Z9 @
" z+ e9 j: E+ U8 f% R9 o1 l( I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8 ?% Q/ U/ n! x! G% }+ ~7 l  d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: d- N. o: p, u. R( `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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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_" U$ S, G: f( j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+ n$ ]4 V; v2 z# H6 q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% W8 e& o! r& Q7 {+ J% |1 F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& i: J- @# |6 x: K9 k: T6 P! w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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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k: H2 L" r+ P+ K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6 f* V$ m1 g2 ]: `5 D0 N1 L- z& l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9 k& j# r) Y' s% ~
) `: M* q# f6 b. `  C# H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" V" j, n. R. U- L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4 D0 J) ^/ a9 n" }: X8 E% H3 c0 v# X1 v
% A" h9 H! v- v9 ^, {" y& X, C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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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3 b: ]" Q% s1 c8 u8 R! u- R- W/ `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- F$ T  Y$ ?5 m, t  i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' V2 I6 E. H- }0 \% o! n0 C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" d& P9 f' Y0 _7 t* u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  v# k% U1 n  w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& n5 y  v# H9 H$ B. N- O$ x- i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( T; a7 k7 p4 I, L) J  c
9 y9 ]0 u  t# a! Q# a5 b  g9 P- j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  y8 O- _7 a# F* F- ~断联系。
( [: T& z  K9 p" [" {/ k
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$ a3 o9 z3 G7 ?- s+ X
# ~; n, e- W/ M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  H4 f" w4 k+ F4 O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( o2 I. S) k! R7 T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% c2 [5 W" s( g7 T( m: _1 I1 _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8 q4 U$ ?' V& H' V/ C! h  Q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$ u1 e9 g4 v* Q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# a4 o  `! l! o; b6 x9 T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3 J+ H$ ]0 q8 N# S2 J
$ B/ o4 }% C$ Q8 T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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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. j/ q: P; o- @3 u( d6 P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' `) ], R8 R- F- v- T  B; H# N2 t9 K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+ Y/ X4 Y$ \( ~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6 x- @1 ?9 D9 m( U6 ^7 s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# X7 i( q9 g. k7 a$ ?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/ O7 D5 p# b* D. t" G" t6 w6 u7 O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2 x/ a7 w1 B2 F% w柠檬。

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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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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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0 ?* D% |, y9 |: I, `+ }7 p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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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4 h8 D7 {1 {, g5 ~3 @( B! q- x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5 G  }( r8 E+ ]! X5 _' @, Z( Z  d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4 i8 m) s/ P) k8 j" A' a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' T5 r( W' e; z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  g2 Q3 f: i* D# h" h! O  K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5 K3 c; N! c- M+ j4 k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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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K# Q0 L  B9 ^5 B7 s' M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" l$ ~- X" d5 ?8 b$ _6 C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! U9 B- n/ H& E/ h7 v+ h& t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' ~/ V/ B( Z2 {2 |' Y& z4 }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# f$ X: v% b% F, B7 w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1 f& x, f4 g3 q( m5 b: P3 D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; M. K, B1 `' Z+ c( T, G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9 U9 a9 A( c" e- K4 j- Z5 m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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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& @! S$ ^' R9 u7 m6 R" _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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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8 I" r( [  V( w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4 a! t6 U3 M4 x4 N+ `
+ R; y$ d4 A* N, u5 I4 `1 u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/ M3 d1 Q& t# n4 @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# E6 b8 C* u7 E! e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" k6 p* a# u% s. t$ Q+ L2 c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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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+ ~. S3 g& `- ~4 y  e) p  I4 E3 T8 `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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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; }& g4 G5 n" m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4 _$ P) A$ r9 H/ A0 g8 M; h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$ l  }0 m, C8 O: X4 F8 N3 u2 g/ e; ^; ~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9 n, o7 ^% g! n& z5 `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1 }; b$ Y- u( I& `' D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1 j# t9 b& U- |( a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- A: s+ W! v1 S# @0 p0 k3 n8 n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% `  m& j- q2 D( u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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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F; j0 r7 u( k) ?/ I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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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* k) j, I% q4 X8 |# {8 r0 L  @+ ^  q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; k/ v# e  C- E6 [  ^2 H- |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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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X) `2 H* Q& O( ?/ U" C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& t1 O9 `' r9 W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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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( }, ]- C, X4 Q! b) Z4 [6 @4 S$ |5 N
& s0 R: ]4 ~3 h* A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5 P' S* V& `1 ^赏他两个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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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- g6 y! P: a  G: w( G3 t: t1 K
$ P* p% d: n# n" H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1 c) K5 k1 i  w& Y) {8 @4 `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: g. u) R& `0 s9 J  ~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9 O! c+ ~& A$ r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5 G+ R+ t$ N, N- r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  U# z% K' T4 O0 ^7 S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& }8 I  A3 E" u: b# L+ L4 i嗄，眼神黝黑。
4 m! Z  M  L3 e1 c3 Q  v
  S! B+ f7 V; r* R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$ O3 Q$ W( ^5 x" k
& A* X$ Q6 A" R$ [+ l0 @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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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0 E2 q- ?+ i' x' N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3 N, ^7 C* A- x9 U$ i; h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$ i3 p/ e4 p8 @( C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7 k0 }. ]' k* y! B) n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1 g. S4 v/ g/ U5 \, M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& @$ q$ g) q& W; l+ o; y2 h4 W) `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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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' ]' @6 M  Q  D+ H0 L' y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! ?& Y% ^- ?7 D5 b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& X; |8 \, Y. H. O1 {& |  m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; r3 H2 k2 l' ]9 |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$ }3 b. w9 G6 m' P: @  r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  v$ r: y% s5 @. s; S, |8 \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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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. Q* g4 E1 w% Z# J$ v
  k) l8 Z2 e3 D2 d% m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, [, z6 a: H: }+ n$ H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0 a5 z. h- i9 i, j+ F: \/ f4 B* H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7 Z1 R" \0 _+ K9 z2 @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, H# _* u3 |: F2 x+ ~0 p
0 x0 ^: ]. h5 P9 P5 H6 A* E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6 a  i8 [7 `9 J; c/ l9 U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2 A1 I, [7 y- b2 L7 m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: p$ C: B  E) e2 Z" W+ `+ v4 ~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8 j# U. \, k" ~' D+ d1 y4 q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7 s, `. T; n, V3 A4 R& H. ~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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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9 n0 b' W- I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( I9 N/ J. X' u7 M. g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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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' Y% s! k9 k8 N& p* q0 S( y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: Q7 h( ~+ L6 F2 c2 z+ P4 F# s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- g4 X7 \* `2 v  d7 M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% w) T+ u1 r! n9 v) h# X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. H( S% r6 m! J, l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9 i6 W! q% m7 \' Q2 A1 B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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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! V9 D$ J- S. B* ]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9 ]* b) U8 L4 a0 m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: Q/ ]9 H, q' ]8 m0 @+ B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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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" T. R7 g- `; L
# C+ x3 p3 e) @, P. I" J  K/ S& {( V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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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& T( |$ m( T0 w& Z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, n" d- }+ `# o: P: |. B是处女么？”

+ [. S! H- R- o: O8 E% t. q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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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2 H# t6 F8 K5 D, t- N6 d& ?" l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6 h0 x3 J/ k) k- S) s2 l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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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2 {% A/ y7 N' L! r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( S% n# x7 G% G/ b+ V3 B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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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是白痴。

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7 \# K8 Z8 I; q& i  m/ C% A: b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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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`8 `5 z6 R* ~! o+ L. d- \  \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8 h! C) Y8 W! i! f7 K3 L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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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p* T+ W2 M! V( u7 Q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1 p; X0 t, W1 x' R5 r) ^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+ C4 {9 t6 j9 c6 b. `9 R! @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& \9 A) p8 v, ?6 w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6 I" u# J; v1 Q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+ X' X# h9 b  z' V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) ^. j' M/ g0 t5 Y0 f$ g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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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  z  |1 j3 U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1 B2 n- C0 p( e" b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/ f& F% z7 k) o3 z2 o0 _3 U# D- L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* a* j( D4 V4 `" a  y1 V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4 T: q. F4 N4 S* j7 ?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* q. B7 }3 ^& l8 T  m* w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* d; Q; p5 q& ]) H  g+ n( _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; }4 [+ x7 G( }( H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+ F* I+ ?% n4 S; H+ C8 |/ O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+ M/ ]) @3 ?9 ]/ Y% T, v! A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' K/ K; Z/ B9 T  p: k操你。”
  P" Y# [) n6 m3 w
5 k8 |2 x- d: L- `7 }& |: ?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& A8 j) F$ ~" ~+ k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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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5 ?( _. h- d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/ m2 T: b7 ~; m" H& b, p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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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$ V  L$ F" q: Z1 `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* ?$ D$ X. ]2 L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8 }- I+ {9 i2 W8 }: V0 m己的男人。”
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, g& ]2 L$ U6 l* I7 s. \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+ v) X: m! a+ c: G+ {; R# E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$ X4 i' m; s9 w) D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6 `/ `% D" l, h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+ ]# d6 G& G# t1 t: x# I: \" Y0 ~0 c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& l' ~- O7 P+ L2 T/ V1 ^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  [  C2 w4 D/ _3 a' p+ N滑动。

) e& n; i7 {7 Q2 ~  l$ P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: D0 C/ p1 b  r6 e  x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# W5 P+ X% J; u4 d8 k9 m5 d1 b7 U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+ I2 S9 ^% [, Q, ]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/ a2 W3 m& O$ ~- Q9 r7 D- K
( [; K; c- b& F( W+ Z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1 q4 p, J; C6 r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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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: n& Y7 d& w' r& K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+ I3 s0 b: R! Z$ ]- Z( B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2 L6 ^+ E5 I& W7 \( O得更大了。
  x; N1 Z9 q8 E6 D1 t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+ z" ]6 j6 ]# }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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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3 E. ~+ y5 y6 X0 \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' B0 h) g4 b7 ?1 ~0 ?& L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& E& ^8 i/ F. C( a* K8 H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" J) @! }4 B' c* P( t3 Q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/ B! g4 E& C0 K7 U3 W2 p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! ?# v+ v5 h* f: v! y; p% t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* D) t* P5 }. @8 c1 ~" B. \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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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! k* `1 v8 l% d6 N9 }9 ?3 T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% j0 Q& i) ~! H5 N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: x, w( M9 Q$ p8 N5 ~$ ~4 J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  `. @' O, g% d& I9 I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& _  C% J1 x6 q: J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. b7 }  w3 T5 Y- Y5 Z% S& A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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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@( N( j. F! E* N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8 r0 z8 C1 Z: d% ]9 J* u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. v( N( A5 s) e! ~  G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, ?, W1 g* v- E( U% a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# ~. v* h9 y8 D5 J% ~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3 X, a$ a& ~& ~' P( \0 d* t3 y: x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  Z/ G7 L( d) Z+ n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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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2 ?4 z9 r* y. ?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4 w0 t: n2 m( @7 E3 E! ^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0 Z- }0 x5 P4 h7 Y% }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" ~% Q; q) y) p( ]5 H; r! \0 R8 E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) s6 s! x3 T0 U8 N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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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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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: n1 W. A( y9 s/ |8 D4 y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' b$ o. |4 O! f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7 l9 }3 m: [! L& }9 N& d) W# c5 R/ K, P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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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% v# M2 W$ L7 I1 U; Z8 N! M' g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% Z0 I/ {3 Q. Z5 N  `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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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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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^* U* a( p, k! M# Q+ j. s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$ {! r* [# L9 @0 \% T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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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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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8 y  F. x' i. k- V! N
1 K- R5 u! q$ l; A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; }6 O) o2 C- c/ `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' a& H0 b8 C4 o8 |1 S! o0 c
5 }3 b( U" ^0 \! p: I; e; e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" C& e' s' [9 Y! S4 Z% [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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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5 n, J: n5 @: ]! T3 A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, N3 L# p5 x) |; u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' ^/ g. [7 V3 U9 _4 r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8 i% n! W6 L8 \& V( W+ b5 G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  R9 m8 p# j& S6 O. l8 `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+ \. o4 d$ C# G+ j+ x5 s( ]0 C# j; k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6 o, M& T6 \5 j+ [  X2 q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: n1 Z+ m$ P; s/ G' z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4 B. Z: l$ R  t' c% C' ~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, X5 m7 L5 g6 x$ p" ]9 K5 N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# \8 a) G' F3 a+ d& U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' e2 O6 @) |/ r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9 v# d4 G$ b* v6 H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) V0 ?, Q+ o" L) g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0 F8 A/ y8 ^- J& s! L6 M7 N8 t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4 f/ U1 A" b+ K5 O" B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2 W8 B5 k, {+ p2 Y0 ]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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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5 T* F! w" S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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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k% E4 q/ C2 c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" h4 r/ |# B4 |: A8 s
6 W$ L6 J, `6 e/ h5 m8 F+ G3 z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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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. e; g2 f0 ?6 \, x  P# ?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: R0 u% ^5 s! }1 G6 [3 U4 i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+ l( K# X! s3 y4 G( a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2 o! |7 Y1 Y+ |3 C8 F8 y6 u7 _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( E5 @7 o+ o- Y, \
# V( ^; s! K$ ?# w6 k8 j3 x3 A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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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. b% B5 X3 h+ h0 q- l9 V! P: h5 l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1 f0 a5 G/ W. S! j* @5 n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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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' }1 t0 Q4 ~9 V/ S( u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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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" i9 F0 i' g) r3 h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. a  I( z$ u( w$ H& e5 f0 o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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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/ }: u  y1 _: N; g! F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8 w. ?3 {  c, `, s, u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3 V$ f7 v" [7 z8 U8 o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& `( V9 |. ^( W1 l9 e, K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/ t6 n7 l, Y! ~9 G8 n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4 e& N. [4 \9 H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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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P3 l( Q7 e! X' y; w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$ b8 {8 e% s* L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+ k! a+ B' L+ b- ^7 I2 y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1 ^5 f- N5 q5 t) p/ \: m, i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, s% |% x3 }- k; D, \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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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i* t9 ]1 F! ~: C0 D( |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* a# u, y5 E! J. X5 U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7 x9 r% u# r% b( K) b* R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9 n; k) z+ U( U) V! {2 x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  m; L& d- Q" A8 l5 O! A& m9 `. Y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) c* w8 X0 z- ]" k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- H3 p6 C7 ]% M4 o- l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% L- d% j$ L. {' K: j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- Z3 [  @! F, ^' L- z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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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; n9 d% Q0 \) V$ N4 u9 Q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' o' L2 u% _' G7 Q- x" }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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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/ I, ?( }  P1 o  I! a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9 X+ R9 d2 k2 B; v9 a0 m: W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# {, x% g8 l0 R7 p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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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" ~! s: u' t% s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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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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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8 y: X2 ]+ D2 [) j8 F% O2 X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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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9 N/ I3 n) G' [8 j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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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. k* T5 N# y7 A8 L+ ]! V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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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% o( f& N: |" g* A5 [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8 C0 G$ R+ g: s2 |) c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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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# a' C1 w7 [7 {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5 Q0 h- ^3 l1 O6 S7 k0 r  t……”

0 l6 _0 ^4 p+ I2 Z/ c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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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^8 J7 M5 G7 ~3 L2 A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6 I7 t: Q  s5 U3 M8 r2 j0 I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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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1 x* H( K8 @8 N; i3 M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6 B2 s% }, J2 b4 m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% }$ E- A0 r& Q5 e8 }
% u" {% ^. S( H$ Y9 L5 l/ ]9 R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, I6 B. C4 D( v! P1 t' x; O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6 k. u: v$ M( o- u; m1 M" n& m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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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6 J- M% k% C) [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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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, O. {& t3 _: M- s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8 x- {" ]+ E% T, G- w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5 d) O( {9 y0 Y1 t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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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/ M; {5 ^4 z0 T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4 J! }# m: T! h1 l+ w- B& V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, y* H3 c* f+ ]" y7 r! S: I5 L不敢肯定。

, a) p0 G" g6 y% `5 Z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, W( p$ z& \# a# g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# I  b1 D. H# E9 x1 j4 _# M: F8 E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' z& A7 _* W: F& c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. z& w4 M2 s! S7 o) l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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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8 y3 D+ v( w9 ?0 |" `* N) c3 ^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2 C8 T# U9 Y' u+ l! O) ?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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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* z) G+ Q6 c5 x( {2 B7 |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+ I( \3 l' _  v5 f6 y+ x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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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/ K; J. C5 ^5 w* t. A0 i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* m) m. ]& S, L2 }& l% i* c6 j  @  Z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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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2 u# d6 O/ m6 G# @' Y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% h. W/ |$ M0 {1 q% x, y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; W4 l  c. [: S% P' x. m/ _3 r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6 Y5 N) X: [" d6 g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9 C1 T2 V# j# {
3 _# o5 ~$ {0 F# Y7 ?8 ~3 G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1 T8 H0 j( C, n/ O; b/ i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3 V. {. }$ t1 N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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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: L$ i' _3 B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. [4 l; P0 J# p2 P2 [; K+ z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: v- \9 P+ ~8 s0 j0 W; ^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& z3 \7 S2 b- L" N2 S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4 {1 t: [! c1 r+ v0 }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" X5 t3 V$ S8 N% s8 _7 D  l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" n8 x* b1 C6 x; T( J3 ^& ~$ b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/ z, k) |: ^, @% \" _6 g2 f, `# p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' a+ [3 z$ _" z9 f/ v; y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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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n7 r; K! ?5 Y5 e+ i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. i2 p* [$ Q- q& a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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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: v, _$ P9 J9 |2 d% P9 z: s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2 p% y2 c, v  Q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6 I9 ?9 [" p  p- n% g! b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3 H9 [. U7 ~' J. A8 `- L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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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- I& r( K4 z+ \" ^, d. p( C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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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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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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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}6 I: u7 v& b4 w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( u  R# L& U) _. C0 I; w, {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' e& K* b, h- A) W2 m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+ u# n! e, M% Z9 v- p) a$ I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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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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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4 S+ [/ U! L" n1 {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1 k5 |( b; `  }+ H, M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# \2 a7 b( c" S5 S9 U$ J0 z& f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$ b$ b3 L7 j6 I5 g! v9 D
2 Y+ q7 D1 Z) |5 k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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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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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& b! Q( P7 T! b7 ^4 m* {1 E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6 C) I! m& n4 u8 |2 C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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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; b. P; C0 ]0 l  q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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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+ ^( e5 @: R( \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
9 E" U0 |- _- N0 z0 O2 l6 [$ _5 ]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+ u  _& y2 k/ C9 c
- \5 e  b- c6 k! O( [) ~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2 C+ l- ?( {' M+ A  u* G" Y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9 e3 O/ k% J" [0 F; K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) j" U% N3 r; e$ [. G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1 g- e! @7 D$ w: K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0 w) n3 H. d, s9 t) W9 X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6 {  v1 s( @% G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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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" s8 A0 l0 M- L# A6 n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- l9 i2 I2 y+ I6 n) C  {# ?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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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: c7 F, D9 x+ |+ }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6 E: |' A" X% p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& S: Z+ d' q2 ^2 Q8 y& P! d1 [0 r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- g9 ^! p0 F8 S) x) L/ e
9 v$ F) y! d9 A$ p/ M2 i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3 H5 [5 V* Z0 d# Z/ s  m5 V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9 j1 D1 A' F' E# S2 w4 _# K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# M" Z/ g) r2 Z1 g' V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+ Y, P4 j+ c/ T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: P+ [& |5 E6 S1 [% V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$ _& A! R  ?' P* F$ J) y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* V  C4 G( y: U1 X# l6 r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4 J! D, Q) ?& P, y# A  T2 B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, v. [5 }& i" ~9 Z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  Y+ i% {; ~5 g2 N! @/ N2 \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! S* i& {* N) q
5 K5 u* z0 x) T% P4 K: C! e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; f: t2 r3 \6 ]( |0 y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, d0 g5 O  r+ w2 w) K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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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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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?1 n0 C: Z2 o0 K+ E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2 G2 `; d  _7 h2 r3 Z9 I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6 s- L# G+ \& L: L3 @4 u: h% u2 }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5 M- I# f0 A9 P5 O2 ^" F0 W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2 P# G* G+ M0 }% T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$ \& t" X6 A9 B0 [2 A) d0 ~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5 `/ \& S  ]  u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! U; o' S7 g/ a. Y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0 R( K. A, ^# D; T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& H: x( @7 W" g6 V5 ]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- w4 O( O% F8 h4 z4 n( A1 N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: [- y; ^% E: E9 S7 S5 l+ J/ k; Y
3 u0 {  g) G& o) Y! j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2 T1 }" [) [- W# r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! k0 q4 b# ^" ~* ?" i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( Q- z# _0 ^( D# {0 M% Z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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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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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$ n+ d% n% ^! l+ e1 L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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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/ Z7 ~4 `0 e/ y& O( v) i3 F1 T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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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f+ u3 G, R& O2 x. f( n. v. b$ `4 D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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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X+ \7 l) U0 O2 H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" b( s2 \) W2 q7 l) w$ {" y
! A0 J4 q* j7 j  x: J* }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8 `- v2 m  K6 ?* S% r: ^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% o* L3 p$ d- w: f% D! h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/ k  v! S0 g+ V- I6 t: C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: Y. @& c1 p  _0 ^6 K+ D. V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7 s( Z+ d9 H4 c9 F! r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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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' O& c/ c3 `& \# w8 W9 R& u
4 T, \" Z/ D" L9 ]& i) O8 U) \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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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w0 G9 s  y5 m6 ^* r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1 g, r1 l# N' Z# O
& t1 f4 t  C" I4 l: Q2 l2 N# f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; N1 H" `, }' K) u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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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9 h3 B' h4 f4 ?  ]  ]' J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$ r; ?" x  S8 h, m  G' h( i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7 y% }5 y" l: l
+ w6 I* v' A0 i+ r4 j* z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* L( U! P* e9 u7 k+ [6 m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- B% Y" d% q9 C- t2 S# |7 M: k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& }, m$ Y2 J, P9 e! N9 Z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  F! z- o, @6 C, W$ _- |; ]9 }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' ~( k7 p; S- a$ D+ n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; Q4 b3 j* d( D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5 Q+ _$ _; L1 {' X9 r1 G$ a: x( r
( e* N. |; k: w$ v- W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* ^/ Z! n% A8 t. T- v' Q0 j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. p5 h& \+ a) B" @, ?3 L说一遍。”
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* d4 z5 T5 Q$ ]# B+ c$ S! t+ r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6 F; x. r; E7 ?* R; ^  H' v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2 j# n" h$ x, p( k  {+ t- J. U
& h$ w3 @! k- K- _2 _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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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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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8 J0 d; y) i4 d9 L' w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4 H0 o/ E0 B" ]8 [$ N- ^9 S) P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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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7 G" ]. \) i8 [* v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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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+ T" W7 e9 ?+ m7 a7 p6 a! @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8 c+ k! I( q4 y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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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7 e( \5 o$ ]2 x+ ?+ z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7 v) D* Q, {: x8 W( w  y  d1 o子吧。”

1 K) D* N/ `5 i8 Z% j2 q$ i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! |$ }9 ~" ^0 ~" U
/ L# ~' l' y; M' B. b8 h1 Y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$ G+ x' C( r% A1 w/ t3 S4 j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1 u+ a/ V$ a' ~% x) m  ~  @8 B7 n8 t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2 t( L) e$ ]4 i) I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, G$ c2 ~" k2 e' d# k$ S( f% a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( ~2 H- e! f4 ]& G4 T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1 X) A5 }" w5 N4 j. z. j  `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2 w7 C! P1 n3 B- N5 Q) W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% X, l) P" l$ C8 p9 _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; e# d. {9 f) {$ P% [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3 o0 {& ^( x2 p$ p) N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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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8 N, C- M' x/ u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' l* W% ]& o; D8 O: x! i$ }# k% W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/ n# @+ [% Z3 d( [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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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. X# S( t, V; h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3 R0 W5 ^4 R( Z0 q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1 S) p/ c$ G' R+ u, Y" m' ~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- R, h4 t& G' g; ]1 i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. c- B* p8 W) z: l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2 q. }: ~  K* o' |+ ~+ T" X9 {! x
0 l- D7 v) a, _# w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6 @: u- A" z; u% G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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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* ~0 @6 h; I3 e* m4 S1 Z
7 ]) h  [1 s/ _( B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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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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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' \5 x# J6 q1 C" G# {1 k% Q- |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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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1 ^4 F% b5 w4 w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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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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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) Y9 k) Q. J% ^1 J% f( f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; G& Z: ]) p% M8 B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. Y# e$ S6 I1 }; B: J7 P你爸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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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/ I- t. ~; b" K7 c. M( [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% R7 ?* J4 }$ X. @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1 X7 c) ?- r( t( u9 G* ^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5 p  u5 Z4 ^8 s, I+ q, z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6 e. G7 I8 Q: L( z  v( U( j# @气氛更加尴尬。
6 n8 r; U0 Y8 \+ N/ O
' N9 n# z4 G' v% W/ b. `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& P) J, @1 g1 h4 J7 m, u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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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5 I3 l* v# F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4 k1 d: S/ ^2 C- P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! C6 d* ?% B3 r6 l6 t# J. s
6 t2 t+ C# t+ f' m7 E8 \. _( g1 v+ C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! K' v# ~( D! T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2 G/ R3 c- K9 }  ]3 q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/ `, J. Q6 ]: A3 G: Q- m& i  s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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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7 ]( K% [( r) ^; [/ j; A3 n5 [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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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7 h0 F3 b$ y, \& N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  u; c( O8 w1 @) y8 S5 m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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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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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2 g5 @5 F7 }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3 U( I! D! T/ m5 W+ M. p. s- y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9 H9 F. Q" X, N6 z- P8 ]9 Z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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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
' K9 _+ D+ C/ A3 |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  ?! y# x% Q% F$ Z7 o" B8 X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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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  f- A- X1 b+ p6 s* G! X8 P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0 b1 [- ?' ~, H1 M7 Z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3 n3 A2 B6 P! \$ Z# z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" [$ w5 l# g! `* [5 a- O7 h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: ~1 _$ j5 D; n" S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  L9 O4 T) B& m- b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9 \2 B  ]) H  B& A% q# w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4 N3 `! c( O" F4 C) q/ `4 q, j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5 q( n. C# o" s& `9 Z+ q7 k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) M, y5 P8 w# @# x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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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- C, S0 g$ G2 r. E5 s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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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+ ?9 i% Z" j% u+ {" N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( N' N  Y7 O& R6 y& Z7 H  h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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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6 @* P7 T$ S5 g1 A# f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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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  y+ p, o" k8 L9 d' h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4 `: \" ]9 @& X3 t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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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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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7 [. H1 G/ d4 W, I, K" |3 t5 a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
/ @& m  k/ {3 i. r& z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1 Z8 M. H: @' T+ ^; S
  n4 h1 V8 ]* w, ^2 X/ ?, `/ o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- q  m. r3 ?6 L7 U) I: d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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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, r4 ?' |2 j& U/ m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5 z# e0 j- i7 \# W- @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4 u; R1 U0 e9 p. y& Q# |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! ]* b. F# o7 p% n" {8 G  h* |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7 O2 E- g- _" m5 A- y1 S) A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& Y5 L- I4 C& a" b6 `  C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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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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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7 W: _, N4 k6 `; `$ M: P. _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0 E* s& F8 q* m5 u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! V4 q8 f" }8 p0 [: v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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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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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! f2 R- H6 a0 I7 W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* t4 K* r; `/ ~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1 w4 v% ]" O: G, f! ?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2 \* N. R# A1 y* }% P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) f5 R) A& {0 \$ r( k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  x5 N2 m; d9 G9 t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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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5 ]5 I6 v2 b. `* _+ F& d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% e$ n+ n( P$ W* L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' S) ]+ c0 Y0 h. t' h1 v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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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/ B" }: u9 s4 }1 t. @7 z    一个月后

8 g* M+ ^/ F( D* B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! Y9 T: O+ }  O, f; g+ m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* P* W. e( x! f' T" G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& B* G9 F8 P! B  a& g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' s6 ^) o3 @; X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" v  O- X5 J: L3 ?* h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2 Q3 N% L2 X  x8 Q% s/ C9 m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) W  U7 n0 e6 I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! k1 c! v* T' O; t1 J3 _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" B; Q/ [* V+ N- ^$ y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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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" w- C& v6 k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! p9 N3 Z2 o2 Q. N7 G; F3 A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  c! s# N) `2 }/ J# }( P4 k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$ I- s" W! V( F' I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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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, U4 i- p+ A; W5 }& o8 [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3 K3 @* j# c7 D1 J! d% L3 C( i- e
" C/ Y: [1 a8 |2 H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7 R( t" s' v1 V6 e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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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* o9 I* M4 i% A9 b7 O4 [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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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( O0 ]2 i' ]; S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$ [8 P& o; E) L( X0 R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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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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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5 x* x+ |  Z4 {$ P0 z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6 ^- Q, @+ \; Z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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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; ?7 f* |  @' l' |) W' p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! [% T$ q0 P- a7 L8 @3 k2 Q. h
3 T1 ~) j+ i* A5 y( C" n: R6 r- J, C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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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X, n! i6 Q9 K! }  ~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0 d: ~) e5 u8 I6 |( g/ M! b# J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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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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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7 @* B, W7 [! b# @- j/ w8 z* O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/ Z6 ?! D+ h: O) x. x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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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5 j8 I$ R6 h7 t" o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8 z& y$ Y5 k# L1 D9 `, O, A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# m( y1 G' M9 W; F9 F3 a7 ~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3 A" T2 ]; z) v9 L* @0 V/ u( _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, }+ E3 V4 {0 F4 t, a0 j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4 H. v& q4 P8 q$ ~$ y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4 S: K, q. Q. d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2 y, z; O% P$ b3 s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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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|  \( M( s4 |3 }. ~# V$ F% l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* L. i9 k0 f4 e" z' W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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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3 n1 [9 x' U" g# P; m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5 E3 L' w9 Y; K6 D5 {& W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2 v- X; E) R- B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& Z9 r2 n0 d2 ?5 g9 `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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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5 _, A0 K3 }* \# q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  F4 |& ]/ w0 b/ S1 y( `: f6 J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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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4 d" b( {5 d2 L& C- \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4 I3 R: Z% v' _  l, N% w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: ?, j3 Z. e4 h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/ T) b8 `5 q  w, T+ x! [5 }* O$ z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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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