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20-11-10
|
可可儿
发表于 2023-10-5 06:26:52
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,我就很怕我的爸爸。他经常喝酒,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死去活来。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。在我眼里,爸爸就好象是个干燥的火药桶,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,他一旦爆炸,就是我的世界末日。 $ @. v' r6 w7 D
# K& I9 F5 c+ [9 g- f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药都倾泄在姐姐身上,他从来没打过我,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,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,我嘴馋就买了一支,却不够钱买烟了。我不知道怎样交差,在外面躲了一天,半夜爬墙回家,爸爸就在客厅等我。我以为自己要挨打了,谁知他不仅没打我,还给我热了晚饭吃。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,然后就笑了。他说,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诉他,要多少有多少。
x8 D/ |7 i$ ^3 Y1 h9 Q
0 F) u4 j8 k1 o. x3 h* K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激,反而更加害怕,就好象在电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小孩说“小孩,你的吃糖”一样,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残暴更可怕。 7 t2 A# u* v$ z: k M. p1 h
) }+ W) ]; [* s* b$ f/ e8 V/ Z1 S
姐姐比我大三岁,她不上学,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。自从我上学之后,她就每天接送我。我很感激她。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,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,因为怕被冲进河里。只有我,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间趴在姐姐背上回家。
* ^. E n8 P# c5 |! o, s, i; T. c' k$ f1 r# s" T5 r! y
后来情况有了改变,在我和小强打架之后,他到处造谣,说我姐姐是个孽种,不是我爸爸的女儿,是我妈跟别人生的。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,就有一帮人起哄。我经常和他们打架,姐姐就拉着我,怕我挨揍。我给小强说:“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!你等着!”
! }1 S& j5 T7 K3 n
3 A' Z9 m7 x4 |* t' K 他们老是那么说,我自然也有了疑问,爸爸自然是我不敢问的,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,她说等长大了再告诉我。
" `4 Z* ?9 m+ q4 @7 `
( C w$ R* j' q+ V. e 童年的恐怖难以描绘,经常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,爸爸将我锁在卧室,然后客厅传来姐姐的哀叫以及摔东西以及肉体被击打的声音,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。每次爸爸叫的分贝和频率都提高的时候,姐姐的哀叫也会跟着歇斯底里起来,各种东西都会发出一种被摧毁的声音,仿佛要出人命了。我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/ d9 m) A0 w3 q
0 }+ v& I9 F f; B( L8 O 我一直是站在姐姐这边的,因为姐姐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,她又那么漂亮。她总是任着我的性子来,象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疼我。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,她总是红着眼睛问我饿不饿,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,一边抽泣着,一边给我作我最爱吃的煎鸡蛋。爸爸总会在打完人之后再打呼噜。 9 m* z0 u; q( }3 A y% Z/ {
) C4 D4 H& c7 U" ?7 z 每次姐姐煎好鸡蛋,我总会让她吃第一口。那是我唯一能够作的,就是:将她为我的付出抽出一点回报给她自己。
/ p, ?7 h2 G4 h# ~5 ]4 d( I" w0 N. Z: f4 X3 _
每个夜晚我写作业,姐姐总会帮我铺床,给我端水,或者帮我摇蒲扇,我的作业快作完了,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。可以说,除了写作业,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作。
# ~6 L4 Y2 [& y, h* W
# w0 f0 M* G) I" B% i# O6 ] 后来我上了初中,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4 y6 O8 d& D* l' E! S1 A, N/ C, R6 f: R" d7 ^2 V4 I
原来中途妈妈跟别人私奔过,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,然后才有我。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。爸爸一开始经常打妈妈,妈妈死了,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。虽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彩,可我认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,她人又好,爸爸打她是不对的。 8 I/ A2 n1 P# I, m) s
) S, u! P5 W' [" I2 U4 M) a 由于个头猛蹿,我也敢于和爸爸顶嘴,帮姐姐讨还公道。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,姐姐的命运仍旧无法改变。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,左胳膊的血流个不停。我哭了,我发狠说:“现在我打不过他,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!”姐姐哭了,她抱着我的头说:“别怪咱爸,傻小子。” + Q' G* {( o6 a b/ m& `8 i
9 K+ e8 c, O* O
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。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,我一时贪念,给他偷了。他知道是我偷的,带他爸爸找上门来。爸爸不在家,姐姐就出面和他们吵。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。 5 ^/ k: g) L5 R! T- `$ m3 P! Z
7 \2 ~8 ?6 L9 J0 b/ a# u
姐姐说:“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东西,我们家不出小偷!”
9 W& t* T S& z& Y/ W. e
) y- z! h; H1 L7 C# E 我趴窗上偷偷看,周围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,姐姐被大家指指点点,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。
; j4 C9 C; r' u6 ? R1 Y: c, n, N) U5 O+ n+ t/ @; ^3 a
我同桌说:“你弟弟就是小偷!你们全家都是小偷!”
) G. O) f" a5 M. f
6 F6 i. _0 A ]( ?7 k 姐姐被激怒了,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,旁观者一片哄笑。
t: a; a3 y7 ^5 f' j2 W
. i' \& K+ t" i; E* O/ s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,推开门扔在地上:“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?老子不希罕 !”
8 y( a: f, W! ?) x2 A- e, [/ T7 ?; b. J8 F9 `
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,然后转头,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,向他认错。
2 J5 ?( L$ w, j3 n5 D% S6 e& y7 {1 H7 Y& |+ i& k1 _% s
同桌大声嚷嚷:“说了你们家出小偷,还不承认!”他爸爸推了他一把,说:“算了算了,还了就行了。”
8 f4 E5 f# r* W% ?$ D3 p0 V, N* d0 j' t: t, B, D/ j
回家之后,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,这是她第一次打我。打一下,她就哭一句,我不还嘴,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决不再偷东西。[ AD: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www.51ps.com ] 3 [, R3 O. U/ g
/ l) O& j8 B$ Y0 L% L+ V) Y9 B6 f 几天之后,姐姐变戏法般的给我买了个小游戏机。是用她自己攒的钱买的。她告诉我,缺什么,向姐姐要,姐姐有的都会给,但不能要别人的。
. t" i& s/ b. P0 R& g$ U6 @- c4 c: z: X! E/ {+ ?. g. y! h1 ^
这事情被爸爸知道了,虽然游戏机就是几十块的东西,可他还是埋怨姐姐败家,又把她打了一顿。当时我在学校,回来之后听说了我就要找爸爸算帐,被姐姐劝住了。后来,那游戏机我一直收藏着,即使以后有了电脑,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里面的俄罗斯方块。
$ v2 |) ?' n/ }9 ~& H+ M3 q! k- ?- R, N
14岁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。姐姐洗澡的时候,我正要睡觉,听见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,我就爬起来,趴浴室门缝上看。 * ?6 K. s5 O9 I! n- i( ]2 X
+ b/ b) k- Y% t
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,却无法拒绝。我看见爸爸和姐姐赤身裸体,姐姐不停的挣扎。我也许应该退门制止的,但另外一种想法却让我呆呆的继续作观众,我想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; ]% f y9 J$ } i) e0 j4 j, g; E* P. q; z% H
我永远忘不了,我脸腮通红,呼吸急促,下体直直的竖起,看自己的姐姐怎样被自己的父亲强暴的那个晚上。 . f4 s. h+ Q( z) p* I
3 o' Y" r, p8 u2 y. v 那晚我一直没有睡觉。羞愧和兴奋,愤怒和麻木,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了我的大脑。那时我对班级里面几个女孩是有想法的,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。从那个晚上之后,我的欲念清晰起来。
7 e, c3 @7 S; s! w9 \2 }1 X
/ u/ d! k% S9 N; ] 初中的作业更多,姐姐要陪我到更晚,到了爸爸熟睡之后,我对姐姐的身体有了想法。我双腿狡在一起,局促不安。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还要剧烈,因为我预感,只要我要,姐姐一定会给。
; R% i! C! n: Z5 F8 S. ^1 {( k6 y" q1 q; c7 P4 C A" S- u2 J' O
姐姐当然会注意到我的尴尬。她问我怎么了,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。我不大敢看她,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。当姐姐靠近我想问我个究竟的时候,我鼓足勇气一手抓住她的乳房,她吃了一惊,我楞在椅子上很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,只要她发火或者拒绝我一定会逃到被窝里面睡觉,并一辈子都不再作这种想法。可是她的表情却从吃惊慢慢变得平静,在灯光的照耀下,她的脸庞就好象公园里雕刻的女神一样圣洁。我立刻泄了底气,慢慢的低下头,手慢慢松开。& K' r( h q0 a7 O( V2 I
' d. [- l! }6 F8 C6 }2 x$ Y
手背一热,我一抬头,姐姐咬着嘴唇,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,她心跳的也很厉害。这回轮到我吃惊了,但是姐姐的举动的确给了我勇气,我什么也不顾了。 % D# g* @' Z0 h9 R
% e) J! [6 u# V* o) h) r 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认为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一个夜晚。我好象躺在一个温暖的棉花堆里,暖洋洋的阳光晒在我身上,无比惬意。
: t9 k' D5 v d& {. m" o+ c( ?& K8 q8 V9 |
“姐姐,你会永远和我这样吗?”我问。
% v% m n# @; C/ Y
0 A* c1 o4 K! P: R6 L8 P “姐姐说了,想要什么,向姐姐拿,不要别人的。”姐姐说。
- v6 p6 x2 r7 L: s" F) [6 V
# u+ N$ G4 q+ n0 M “姐姐,我想娶你作老婆。”我兴奋的说。 4 m/ {1 t% c& Q7 x" L. e
# o4 I9 O% _/ k5 l “傻小子,我们不能作夫妻的,我是你姐姐。”姐姐说。
( k8 @/ ~4 y/ k! B, q. x
c0 T$ k( H, Q2 Z1 ], z “我才不管呢!老婆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,姐姐,我最喜欢你,所以一定要你作老婆。”我说。 7 x/ g( R& N' ~/ W [) g
1 j1 x) \9 m) ?. b& z 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姐姐问。
# M, C# P* Y% s3 I1 l. O) `! r% [
9 G$ @; U' I& C8 b) U “真的,我们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这样,就没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姐弟了。姐姐,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了………………”那天晚上我说过的所有的话,也是自从我会开口说话以来最舒心最过瘾的一次。
8 O+ J; i. n& Y O7 L! O
* O; I8 A8 l3 M' c; P 人生最开心的说话,往往就是把害羞的,甚至是带有罪恶感的话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。 8 a$ l. q" w" M, Q0 B
0 C; Z! }8 ]4 {; u+ U% g$ U' S 从此之后,日子变的不同,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滋润。只要我说声“姐姐,我想要”,我就能从姐姐那里得到男人的快乐。
A3 o4 i! s! Z. K8 s. i! p
5 F- V* |! D; O; ~ 爸爸也不象以前那么打姐姐了。随着我身高和饭量的增加,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急速上升,有些事情爸爸甚至要和我商量。我告诉他,不要打我姐姐,否则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。作男人的一切快感都被我轻易的找到,以前是姐姐保护我,今天终于轮到我保护姐姐,不,是保护我的老婆。日子过的飞快,我要上离我家有三十多公里远的高中了。
* s4 T& r5 X5 Z: b, S
; ?. x$ }* q o; [3 o 姐问我:“你现在是把我当姐姐看,还是当老婆看?”
% r: F0 U; A! F5 ^4 J h
( X& o+ ~3 o- y+ F 这个问题很让我为难,其实,我很后悔自己作过的一切,无论如何,乱伦的行为都是不能被容许的。可是,如果我抛开姐姐不管,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。 4 J" ]. y& t4 j+ T( J& D
. R) }) a( v. [/ b; F
于是我回答:“既当姐姐,又当老婆。” 0 \/ E% m6 i0 a# x" G" \0 ^; H p
' h P. @6 Q9 ]; T. ] 姐姐低头说:“这些年来,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少,以后会更少。姐姐怕。”
9 M7 Q0 d# |3 Z+ E7 x% N+ ?: b% v5 h# O4 C* ?8 b
我拉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吻着,说:“我是姐姐一手调教大的,姐姐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原则:想要什么,问姐姐要,不要别人的。”
( ?" z: I! @: Z1 m( n+ w" R- x2 m. F0 P! |
姐姐把头埋在我胸口,哭湿了我的胸襟。突然我觉得姐姐很可怜,虽然已经没有人打她了,但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,除了给爸爸擦身时抬起爸爸的四肢,她几乎不能决定一切,这种活法是可怕的。 8 b8 N9 K& H& R
2 b+ b" C. o G. B+ }) H0 w- ] 终于来到了梦中的北京,从一开始初到大城市的兴奋,到最后习以为常的说北京破,自己的眼界越来越开阔。
% ?) `* p" W; E$ f7 @( _
, W- \) f5 \& I 姐姐不认得多少字,我根本无法与她通信,更不用说网上聊天什么的。想家的时候,我唯有摸出她给我的小游戏机玩。
8 w, f" h: n' q/ O
+ w$ S2 j4 B4 n+ {) o 有些东西压抑久了,就要想办法释放。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给姐姐写情诗的,所以我就参加了一个文学社,跟着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人随便咧咧几句。
) i8 }/ F% T6 j( \8 A3 g* { ?5 j/ \, l
在文学社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,那是和姐姐不同的漂亮。如果姐姐的漂亮要感谢上帝的智慧,那么那个女孩的漂亮要感谢人类的智慧----她总是会利用得体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艺术品。
: W' Z, g+ r, P+ h3 ?! n$ M2 G$ s' Y. S' F7 J* X- o8 i) k
她叫芳菲,她对我的吸引力来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。她的英文很好,在她面前我总是心旷神怡,感觉好象掉进一个蜜罐,可以忘记一切,忽略一切。 $ N0 ?8 T; @) l( R/ T
1 ]1 H2 x2 g6 B
她很喜欢诗歌,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最近的原因。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,细品起来让人掉泪,就好象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。 7 D& U* K s. T2 B! b! g5 f
6 T) E9 @2 Y3 L/ G2 r9 ~7 s A
有些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。我,与她坠入爱河。
5 x1 p0 U4 [- U- H; J
% p. c$ h4 y0 z 其实我的头脑仍然很清醒,我知道,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。我知道,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难免。为了保护姐姐,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护我的故事,只是有很多无法开口的东西我隐瞒了。 2 h) N c( t' O5 c4 i$ D
8 X3 F# H: W9 B+ F* t: Z# I/ \
我告诉她,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,为我付出最多的人,就算姐姐当众骂我,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。作为我的女朋友,必须尊重,忍让,甚至纵容我的姐姐。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,除了和我一起体谅我的姐姐,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。 % Y g. d8 R [* D: N" c% {$ X0 w8 q7 w9 r
9 Q% G7 o: Y+ V2 x9 l0 y5 ]1 D5 M* F% } 我知道,将来,姐姐对她的敌意不可避免。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,我并不是因为距离而不爱姐姐了,或许距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最根本的是----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情,是我的长大,我的懂事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。我希望姐姐能够理解我。 - T* ^: {; W: M1 s. q+ t
' |7 r& e" ^) p9 x
终于,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。 + s2 ^6 N I7 k. ^2 N0 l; l
5 P3 v0 @2 y& G0 b! F* P 虽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,不过家的整洁干净却让我心情明快。姐姐的双手就象天使一样,即便是烂泥经过她的手都会有生命力,漂亮起来,精彩起来。 - ?1 a, V+ X5 y4 k) Q c2 B
0 Q) d' \1 s9 t t/ p3 O
在芳菲来我家之前,我不敢跟姐姐明说,但我暗示过。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,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。
! s8 ^ X g" ~: g9 q: {" S2 d$ T, T) v. [% F. ~
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,姐姐的脸色马上就白了,她摔下手上的东西就出去了,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。
! e2 A# Z% I/ t: \
: \2 E$ p; c9 o 犹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,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,我赶忙说我帮你割,她还是不回头。 ( S$ ~" ~3 H, [0 r0 S; S
S3 L* Y% T9 \, N) q" b, ^ 晚上吃饭,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,我连忙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,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。
' a/ q5 O7 Q4 W( C' j% O# Y9 {2 {' g6 Z+ O8 ~
姐姐见状,手拿筷子停在半空,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,突然,她一把放下筷子,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。
2 z0 o1 M1 W3 S
" @! b4 E. ?2 v1 v$ J. e; L 桌上的碗碟颤抖了半天。我和芳菲面面相觑。 ( L! x* t) s( X: i
7 T9 q1 l1 p# u# Y5 q
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释一下,芳菲粉嘴一嘟说:“我就不信了!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!你别以为我从小娇生惯养,我干活也是不含糊的,不得到你姐姐的认可,我就不回家了!”
7 c- C' w+ F) l* [, }; m% h, }! x O$ Q, o( e3 B
第二天,姐姐做饭,芳菲要帮手。姐姐拦住她说:“你起来,让我作,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,没看芳菲一眼,也没看我一眼。
) {$ G3 X5 R ?3 E2 ~& p& g$ h4 @$ A' y- y0 i6 A
芳菲四下看看,又抓起笤帚扫地,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:“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!现在扫地,灰尘全掉菜里了。” % K7 \, W$ B- H$ g
1 I2 c: |6 G# N
吃饭的时候,芳菲假装要上厕所,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。
o4 k- {2 P. M b3 ^) l! c2 ^# H+ Y$ c! y$ x- q/ B& b% \7 l
吃过饭之后,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面前:“谁刷的锅?!怎么一点都不干净!”
+ _$ z9 }. ?5 J9 ^* M) u# ~! Y+ K# j/ P7 L7 J/ r/ f g
芳菲说:“我。”
f8 e- ~8 r }) X2 t& E8 ]
8 O7 D q" F6 h 姐姐冷冷的说:“你和我弟弟一样,手比较拙,不适合干活。” 6 [0 m5 t2 x6 ]/ @( ~" G, E- ~; k( s
8 p' F6 d4 o7 E
芳菲尴尬了老半天。晚上向我抱怨: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!” ! _# Z! ?$ W/ t. R8 ^; r1 M# _
( n8 @: @" v, J+ q 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,希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。 可是她劈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:“你有什么事吗?我很忙,有事快说。” 1 i7 ]; Z* C7 t, Z7 h
. g! ^# r# T2 ^ 我嘴唇动了半天,最终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。 7 x% R i) p; @* c- R' ~
. \" r: K- ^) o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,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。可是姐姐来了一句:“我爸爸身体很差,万一出事你担着?” 4 g+ L5 J5 t& s) g B% N3 ~
6 j0 N2 D1 g" W; B) C0 T* l 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满,姐姐接着说: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?” , Q9 U/ U4 D9 K1 f4 i) j" x& S
; d0 E* W! a' N% l8 d
晚上谈天,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 如何听她的话,我很紧张,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。 * a! \, _: y4 v3 X4 B |
$ S( s% i* ?( s: Y+ E$ g* A 终于有一天晚上,芳菲对我发火了,她说她要回家。我劝了劝她,然后打算明天去买车票。 " w, ]1 M0 w2 Q+ Q+ v
" z# {0 Q+ Q1 S( q/ o
深夜,我听见姐姐在呼唤“弟弟,弟弟………”
& j5 w, i2 Z) O$ V; I; ?0 D2 _$ _; U
我张开眼睛,芳菲也醒了。 & O/ U5 X% ]! t* v' C3 N2 ~
! `8 }) ~# {1 G: g; ~* I
“你姐姐声音不对劲。”她说。
4 J: @: |0 D/ ?7 _7 a, w8 A: O) J# u1 u4 F
“我也听出来了。”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。
4 I& W% S& T- M2 l6 \! s
S# _# R" Z- N0 E% b3 V5 y/ }+ v( Y 姐姐脸色惨白,嘴唇发青。我差点就晕厥过去,因为白天她还是好好的。 3 ~! m) D) s' O, `
$ W8 n0 e' ] r" C 她一声一声呼唤着我,眼里全是泪水,哭声卡在嗓子眼里。芳菲也跟了进来,她也愣住了。 & B* C* ^4 y- f6 {- n
6 L( O5 ?+ P! ?3 t$ e
“姐,你怎么了姐?”我急切的唤她,芳菲也在唤她。
7 x6 h# C# Y7 i% e! w8 d4 n& l5 h2 ~ W
“姐,你坚持住,我送你去医院!”我哭着说。
: A+ J/ n$ `+ J' |3 c: A) A0 F3 J6 f
“别,别………………不用了…”姐姐咳嗽两声,“把,我的荷包拿过来………………” % I, T+ y Q' L3 i2 ^7 [
8 }2 b* H8 N# C; o9 R" e. z
我赶紧照她的吩咐作。 5 S" h5 p; O8 d) t
" \; U( n @; }7 M8 M5 K 姐姐摸索半天,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,上面绣了一对鸳鸯。
5 v* F2 Y& T5 s _& F
% T6 `" m6 T4 q, U0 b “这是,我送给,你们的………………总算还有时间,弄完。”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话。
) U. ^ }" S6 q% I
7 q# [; Y% Q, n “姐,姐,咱们去医院,听话,姐………………”我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。 & @% P) d$ l y/ [
" P- Z" Z" v" F. y8 A* J6 P/ ? “菲,菲………………” 8 |1 U. c. _$ |: Q
& W& B7 b) g6 P" y “我在,姐姐。”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。 ; D( X. @& T% R v8 b2 d
7 y" [8 R6 A* r8 u “我弟弟,就交给你了………………他是我,带大的。他什么都是我教的。你放心吧,他是好人。就是,就是脾气不好,有时强出头,你帮我,管她………………”
% O; J6 J7 ]# ~% o' a# ]6 X5 I; |
“我知道了,姐,我知道了,姐…………”芳菲左手捂住嘴唇,眼泪簌簌的落下来。 2 Q3 A" [. Y1 U. X4 g8 C
, O; @6 h& l, T
“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”姐姐喃喃的说,“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………”
# S. Z% l/ w. m* a' e4 Z6 t1 w y& L$ x. {
我背着姐姐向医院的方向没命的跑,姐姐的腮很凉,贴在我的耳朵上,我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,还含混不清的喊妈妈,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,一边跑,跑过童年我放学经过的街道,跑过那早已经被翻新的小桥,我感觉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,接着她的头就垂了下去,随着我的步伐上下颠簸………………
( w9 p4 B9 e0 q5 C& \( T6 n; L( s( H4 v, A6 T
我的姐姐去了。 J7 }" E7 m! c# g. b4 ~
( T: L0 J$ A! @$ w 我的姐姐去了。
, W( Q/ f* }% G% ]- P8 j, y$ D' s6 k6 k, M) S7 O) v) e, R8 j. P
我少年时代的老婆去了。 1 Q$ M, Y& F/ h
+ y5 i+ p' [# y& F$ I
去得那么突然,那么安静。 & ? ^ }8 K1 c, g( Q' [: n
$ D: I' B, s4 ?% J3 R6 C
多年之后,我和芳菲分手了,爸爸也离开了我。我独自一人流浪在新的城市。 - e$ \" w( m( R w# q# X O4 o: z
/ Q% Q W) ^1 F K7 k- @! P
多少人,多少事,被埋葬在记忆中,对的,错的,美的,丑的,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,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,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。 1 ~" m( q2 g" |! P; d' F
. U+ g# m& q- o, W! b' ]9 }0 N) X
有些事情,开始就注定了结局,然而,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,直到头破血流,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,是走不通的。 ) P' ?& e7 ?; M1 h8 G" D" f6 @- x
3 F/ k2 C0 S) x2 l: D. E
前天我梦见姐姐了,她说她要投胎了,好象是作一个商人的女儿。我伸手去抓她,没抓到,就醒了。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,一起睡过的房间。那些地方,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,在现实中,一切都变了样子了
0 `! C8 G: x# y9 M z0 h' o |
|